念今放开凤蓝音道:“这里是冥界,你怎么会在这里?”
念今不日将继任冥王之位。做为一界之主,他怎能见自己地盘上出现这么个异族者,这还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大大挑战了他的权威。
他今日若不拿这只凤凰开刀,他日如何震住那帮鬼君?
凤蓝音被念今强大的气场震住。
“你这小鬼,管得也太多了吧!”凤蓝音不服气地,单手叉腰。
念今见她一只手里持着酒坛,想到自己那位娘亲,这会正在椒芳殿,与夜漓畅饮着,心里倒是有了底。
“你认识夜伯伯?”
凤蓝音听他唤夜漓一声“伯伯”,料及这孩子身份不低。
再细一瞧,这孩子怎么越看越像自己的表哥!
心咯噔着,指着念今说:“你是表哥的孩子?”
念今对这位素未谋面的表姑,半丝无好感,小手一摆:“什么表哥不表哥,少同我扯亲戚!擅闯冥界,就是死罪!按律法,是要剁去四肢后,扔入忘川喂冤魂的!”
凤蓝音被吓一跳。
这小鬼好大的口气!
比他老爹还狂妄!
不是吧,表哥他明明还没结婚啊,哪来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凤蓝音一双凤凰眼,不停地在念今身上瞟。
“喂,小鬼头,你娘是简姐姐吗?”凤蓝音忍不住问起。
念今瞥了眼椒芳殿,“是又如何?”
“原来表哥跟简姐姐连儿子都有了,瞧我,差点干了什么缺德事!”凤蓝音喃喃自语道。
念今一瞧她这怂样,就知这位便宜姑姑,之前肯定干过拆散他爹娘的勾当,对凤蓝音也就越发无好感。
小手一挥,冲身后一帮鬼卒唤道,“带她下去!”
鬼卒们闻声,就来攥凤蓝音。
凤蓝音急了,将酒坛搁在地上,双手叉腰道:“小鬼,别太过份!按理,你得唤我声姑姑!”
念今哈哈大笑:“我爹从未与我提起过有任何姐妹,大胆,敢冒充我姑姑,罪加一等!”
凤蓝音被念今一喝之下,吓得两脚直哆嗦。
哎呦,真是谁的儿子像谁!
这小鬼头与简姐姐简直一个脾『性』,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主!她今日冲了什么霉头,被这对母子耍弄得团团转。
凤蓝音为不让自己吃亏,只能扯高嗓门喊道:“简姐姐,救我!”
简安欣一口酒水含在嘴中,被凤蓝音这么一唤,差点把她呛死。
简安欣好不容易将酒水咽下,伸手拭去嘴角处逸出的酒水,朝不动声『色』地夜漓道:“师兄是不是看上了那只蓝凤凰?”
夜漓持着酒水的手一顿,“哪有的事!为兄每日忙得焦头烂额,哪还有心想这事!”
简安欣转着手里的酒杯轻笑,“刚才,好似听到凤蓝音的声音,我看师兄也像坐不住的,不如赶去瞧瞧!”
夜漓自然早听到凤蓝音的声音,只是凤蓝音刚唤得是简安欣,他若赶去,等于是应了简安欣刚才的猜测。
简安欣见他一副无动于衷的,笑着说:“念今那孩子随了我,『性』急起来,说不定就整惨了那只凤凰,到时,师兄可有的忙了!”
夜漓一听念今在殿外,来不及与简安欣多说,搁下酒杯就走人。
简安欣望着夜漓渐行渐远的背影,直摇头。
简安欣拾起身边的酒坛,想往杯里再加些酒水,拾起后才发现,酒坛已空。
一坛酒,几乎全是她喝的,夜漓不过是象征『性』地陪着她,他喝得不多,看似是等着她说醉话的。
简安欣这会醉意阵阵袭来,头晕眩的厉害。可不知为何,头晕归头晕,思绪反倒越发的清晰。
她拾起另一个酒坛,一掌拍开泥封,抱起酒坛,跌跌撞撞地从椒芳殿后门走了。
简安欣来到忘川河畔,挑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
忘川河底的冤魂,见岸上有人,纷纷钻出河面,可惜被河里的结界给挡了。这种看到,吃不到的感觉,让那些冤魂很不甘心。
简安欣瞥了眼河中的冤魂,唇角勾了勾。
她听夜漓说过,冥释今一出生就天呈异相,被说成是灾星。天帝一狠心,将冥释今扔入忘川河中。
简安欣不敢想象,那么小的孩子,他是如何从忘川河中爬出来的?
就是现在的她,也毫无把握独自下忘川。
简安欣眸眶一涩,两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