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欣将衣上扣子扣好,追着白影而去。
那白影一直往南边游走。
简安欣一瞧,那方向是通往庵堂的。
想到,静心师太一直在超度亡魂,这游魂往那去,倒也没什么稀奇的,怪就怪在,这游魂的气息,让她觉得熟悉。
“秀琳!”简安欣朝游魂唤了起。
白秀琳轻雾般的身躯顿住。
一张煞白的脸,透过浓深的夜『色』,朝简安欣望来。
“真的是你!”
简安欣身子一移,瞬间到了白秀琳跟前。
白秀琳煞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诡笑。
“简安欣,你把我二哥弄哪去了?”
白秀琳开口就问。
简安欣没想到,相隔这么久,白秀琳对白滽舒仍是不死心。
白秀琳见简安欣不回答,气得牙齿紧咬,伸手就要来掐简安欣。可惜,手还没触到简安欣颈间,就被简安欣身上的护体真气给震到三步之外。
“你是冥界之人!”白秀琳惊诧道。
简安欣知她已知自己的身份,倒也不反驳:“秀琳啊,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要不要我,帮你安排下,早点去投个好人家!”
“收起你的假心假意!我如何,还轮不到你来管!”
白秀琳一脸恨愤。
她最瞧不惯简安欣这副对谁都好的样子,这会让人觉得是个好人,实则骨子里坏透了顶!
她二哥当年就被简安欣这副德『性』给『迷』『惑』,此外,还有白督军、督军夫人和二姨太他们,一个个都念着简安欣的好,反倒将她这个打小在身边长大的女儿给冷落。
她好恨他们,所以,她要让这些对不起她的人,付出代价!
简安欣只知白秀琳有些刁蛮任『性』,后来白秀琳居然偷偷习了蛊术。
这蛊术,习好了是门技术,若是学不好,反会被蛊毒所伤,成了害人害己的祸事。
不过白秀琳的样子,倒不像是是中蛊而亡,反倒像是被人给活活闷死的。
是谁杀了她?
看样子,是她亲近的人!梅茹还是白铭盛?
简安欣眉拧起:“被人害死的!”
白秀琳见自己的底细被简安欣揭出,心虚地撇开脸:“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需告诉我,我二哥他在哪?”
简安欣没想到白秀琳如此执着。
或许,白秀琳在知道,跟白滽舒没有丁点血缘关系后,对白滽舒的爱意越发的深。
可白秀琳哪里知道,真正的白滽舒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而且死得连魂魄渣子都找不到的。
“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白秀琳一副不死不休地。
简安欣担心白秀琳仍放不下,直言说:“滽舒,他很早以前就过世了,你所见到的那个滽舒,并不是真正的滽舒!”
“编吧,我就知道你不会说实话的!你们所有人都说他死了,他若真死了,为何没去地府?”白秀琳已带着哭腔,情绪变得异常激动。
简安欣愣了愣,“你去过地府!那你定见过了冥王!”
白秀琳摇头,“没见过!我去时冥王不在那,是他手下的一名判官处理的。那判官说,我活着时候做了很多任『性』自私之事,要将我打入拔舌地狱受刑!我想,我如何不要紧,可在我受刑之前,我要找到二哥!”
“所以你从地府逃了出来,躲在这里,过着这种游魂日子!”
简安欣稍一推想,就将白秀琳的经历道了出来。
白秀琳承认,她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了,都过得极辛苦。
活着时,知她不是白守延的亲生女儿,连府里的下人都来欺负她,更可恨的是,她那视作兄长的白铭盛,居然要将她嫁给赵光磊。
她一直视赵光磊为白家的狗,试问下,她怎可以嫁给一条狗!
白秀琳一想起生前所过的日子,两只虚虚的纤指攥得紧紧。
简安欣知她心里有怨,轻叹说:“想来,河店的这次瘟疫,是你所为吧!”
白秀琳面带心虚,“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秀琳,看在滽舒的面上,我真不想为难你,,可若你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就别怪我替知行道!”
简安欣警告起白秀琳。
白秀琳见简安欣开始翻脸,也就不跟她在闲扯家常,纤指一点,一团黑呼呼的东西,到了她手中。
那黑呼呼的东西,简安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