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释今朝一旁默不作声地简安欣道:“这么晚,上哪去了?那小鬼在屋里哭闹不止的!”
简安欣张张嘴,想说句什么,可一听念今在哭闹,顾不得与夜漓多说,闪进了别墅。
夜漓知冥释今是有意支开简安欣的,对冥释今道:“现在只剩下我们俩,咱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扮作阿释?”
冥释今将俊脸拉下:“本尊就是冥释今,何来扮作一说!”
夜漓见他说得认真,不像在撒谎。
可这人给他的感觉就是与以前不一样。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夜漓步子一移,瞬间到了冥释今身侧,伸手就想探探冥释今的脉相,却被冥释今给甩开。
“莫非,夜判喜好男风!”冥释今调侃说。
夜漓身躯一顿。
他才没这癖好的!他的『性』取向很正常,只是一直遇到那个有缘人罢了!
这是对夜漓人格的攻击,让他非常不爽。
以前的冥释今也常同他说笑,但绝不是这种拒人千里,还带着股讽刺挖苦的。即便有,他们互损起来,也是十分轻松愉快的,哪里像今天这样剑拔弩张的?
他一定不是阿释!
夜漓掩在袖中的素指紧了紧。
“是啊,本君就好阿释你这样的男风!阿释你忘了?”
冥释今一张俊脸,已快黑成炭。
在他的记忆里,好像没同夜漓有这般亲近过。他们顶多为了公务,凑在一块议事……
“以前是以前,本尊不想再这样!毕竟本尊觉那样十分不雅,再说了,夜判年纪也不轻,早该到了娶妻的年纪。”
夜漓没想到,他还真能扯的。
他娶不娶亲,跟他好不好男风没有半点关系。
再说了,这世上也没说男人不许娶男人的!
“阿释你真变了!”夜漓叹道。
简安欣三两步进了念今房间。见小家伙睡得很沉,呼吸均匀不说,连表情也是安逸的,压根就没有哭闹一说。
简安欣这才知,冥释今是为了支开自己。
简安欣担心冥释今与夜漓会动起手,赶紧将金刚杵塞入袖中。
简安欣前脚刚走,念今就睁开眼。
念今竖直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响动。见屋外劲风呼啸。
料知夜漓与冥释今已经打了起来。
若是这位假父君真敢对夜伯伯动手,他想,他的娘亲定会起疑。
夜伯伯与父君可是生死至交,父君再如何,也不会对夜伯伯动手的。
念今一早看准了这个,所以他干脆装睡,为了就是看这场好戏,借此揭发这个冒牌货。
“师兄,我回……”
简安欣匆匆忙忙地跑出来,见那两人已不知所踪?
简安欣定定神,见耳边风声呼疾,那风声中隐约夹杂着打斗声。
她往天上一望,见那一白一蓝的两人,正在云端上交手。
夜漓医术已高到无人可匹,但功夫和修为,却不及冥释今的一半。
何况眼前这个冥释今像中了邪似的,招招狠绝夺命,简安欣直为夜漓捏把汗。
简安欣想起,夜漓的落羽扇早已毁,一般法器他又使不惯,不时抚了抚袖中的金刚杵。
简安欣想,夜漓一直惦记着这金刚杵,想来,这东西与他是有点用处的。
简安欣将金刚杵取了出来,“师兄,接着!”
一道耀眼的佛光,划破夜空。
那佛光盈照之处,一切皆被净化。
夜漓与冥释今同为怔。
冥释今眸里逸出一股惊骇。
让他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要死在自己深爱的女人手里!
那金刚杵能克制一切邪物。
冥释今早被彻底魔化,哪里经得起金刚杵的这般洗涤。
一串串金『色』的佛咒,像链条一样绑在冥释今身上,从身到骨,又从骨到魂,一番番的洗涤,就像在剜他的血肉,拆他的筋骨。
他痛得冷汗如雨,却做不出半点反抗。
这些佛咒,就是之前刻在金刚杵上的经文。
冥释今全身动弹不得不说,身上的魔气还在一点点消失,随着魔气的消失,他的修为也在消失。
冥释今望着简安欣绝望地大笑起,“很好!你居然帮着他来伤我!”
简安欣着实没想过,情况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