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夫人面前开口。
其实他也不是看出来的，实在是言歆挽着他这胳膊的手，似乎变得有些重了。这个节骨眼上言歆敢跟顾老夫人搭话，所有人都以为言歆确实是天不怕地不怕。
也只有被胳膊传来真实的不适感的顾少霆，才能知晓言歆的小心思。
顾家这个正厅的餐桌很大，在装饰华丽的天花板的映射下，这一桌子菜像是进献给陛下的珍品一样让人望而却步。
餐桌那头的顾老夫人听了言歆恭敬又不失礼貌的问候，终于缓缓的回过身来，直勾勾的盯着言歆，眼神中倒没有一丝感情色彩。
倒也是个素净的小姑娘。
顾老夫人的眼神缓和了些许。
“既然来了，就快坐下来吃饭吧，等你们半天，菜都快凉了。”
真不愧是爷孙辈，这顾老夫人说话不紧不慢又让人背脊发凉的语气，与顾少霆倒十分相似，难道说话语气也能隔代遗传？还是说顾少霆的爸妈也是如此？顾家人说话不管说什么都能如此冷漠？咦？好像从未听他提起过自己的父母。
被老太太之前的眼神盯得心里有些发怵。言歆心里对顾家又是满满当当问号，有些摸不着头脑，身边的保姆为自己把座椅拉出，做出“请上座”的手势，言歆虽然感觉有些不适，但还是顺从的向保姆点了点头示谢，坐在了顾少霆旁边的座椅上。
恩，确实有礼貌，也懂礼数，下人给安置个座椅，也要点头致谢，很显然，虽然样貌讨喜，但并不是大家人户的女儿，或许连亲信都不是，想到这里，心里一沉，顾老夫人收回了言歆身上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孙子，顾少霆。
“奶奶，这次回来，一是前段时间跟您冲突。那天是我不对，不该冲您发脾气。”顾少霆语气顿了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