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羽宫宫主已经打定主意绝对不会做碧连天那样的傻事,而要像祖师爷兰仙子那样矢志追随应劫之人。
这时,一群老和尙朝这边走来,为首的正是大觉寺的智通禅师,紧随其后的便是当初传授他宝相金身的圆德禅师。
“阿弥陀佛。”这群人走到近前,全都双手合十朝谢小玉和翠羽宫宫主施礼。
谢小玉不敢怠慢,也双手合十还了一个佛礼。
《六如法》是佛门剑修之法,谢小玉和佛门的关系比道门还更近几分。
“几位禅师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只是出点力气罢了…智者劳心,下智者劳力,本该如此。”
智通禅师摆的姿态很低,现在不是当初,几年前谢小玉走投无路,只能装成和尙,他当然可以摆高人的姿态,现在谢小玉声名远扬,麾下有十几个大巫、好几位道君,实力不比任何一个大门派差。这一次顾念前情给大觉寺一个机会,可说是天大的机缘,智通禅师哪里还敢摆什么架子?
正如智通禅师所言,他们这帮僧众就是来做苦力,此刻在这里忙碌着的人全都是和尙。
这些和尙并无怨言,此刻知情的除了翠羽宫的人,就只有他们,他们不干这些又脏又累的活,难道让翠羽宫那帮娇滴滴的小姑娘来?
和尙也是男人,是男人就做不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再说旁边有一群漂亮女孩看着,做起事来也格外卖力。
“智通禅师,不知道最后一批飞天剑舟还需要几天才能完工?”谢小玉问道。
谢小玉离开碧连天跑到翠羽宫并不是为了赌气,当初碧连天和翠羽宫争夺出发地的位置,他就做了这样的安排。
碧连天是表面上的出发地,用来吸引各派的注意力,同时也会吸引异族的目光;而翠羽宫则是暗地里的出发地,那时候谢小玉就已经有了建造飞天剑舟的打算。
飞天剑舟只是用来装人,速度快,但是载重小,所以大批物资和挑选出来的平民百姓都会从碧连天出海。
乘坐飞天剑舟离开的人只有谢小玉直属的中军、莫伦和敦昆的族人、翠羽宫和大觉寺的人,前面三群人是他的嫡系中的嫡系,后面两群人是因为飞天剑舟的缘故,从今以后也会成为他的嫡系人马,连洛文清统帅的左军、苏明成统帅的右军和赤月、白衣两寨的人,都被他扔在碧连天。
“一个月,我会让弟子们加把劲,反正出海后有的是时间休息。”智通禅师心里明白,想让谢小玉看重,必须有所表现。
智通禅师刚说完,圆德禅师插嘴道:“我佛门最多空间之宝,少能装两、三千人,多则能装一、两万人,我们的手里就有两件这样的宝物,可惜空间小了一些。据我所知,灵顺寺圆光方丈手里有一件空间之宝,能装数万人。”
谢小玉顿时心动了,他扔下左、右两军是不得已,飞天剑舟载重有限,如果眞能借来空间之宝,他当然要将所有人全都带走。
“不知道圆光禅师和您是什么关系?”
“那是贫僧的师兄。贫僧就是在灵顺寺剃度出家,后来永福寺缺住持,我就去了那里。”圆德禅师并不隐瞒。
“灵顺寺有多少僧众?”谢小玉当然要问明白,多一件空间法宝是好事,但是灵顺寺如果僧众太多就不妙了。
“灵顺寺上下有一千多名僧众,不过并非都是佛修,佛修只占三成。”圆德禅师连忙回道。
“那就有劳大师了。”谢小玉这样说,意味着他同意了,反正多一千个和尙也没什么。
不过圆德禅师的话倒是提醒谢小玉,他转头问智通禅师:“不知禅师和郴州汉源府北龙山慈严寺有没有联系?当年我在普陀圣地中遭遇异族,曾经和慈严寺住持慧明和尙并肩抗敌,他想必不知道我便是那位故人。”
“阁下是个念旧的人,既然如此,我就派人跑一趟榔州,反正郴州离江洲并不远。”智通禅师巴不得多拉一些佛门弟子进来,特别是和谢小玉有交情的佛门弟子。
一个势力和另外一个势力之间会因为利益冲突而改变关系,有时亲密,有时疏远,但是人和人之间的交情不太会改变。
璇玑派现在之所以风光,就是因为璇玑派有洛文清和陈元奇,他们和谢小玉交情深厚;而苏明成之所以能风光无限,也是因为他最早和谢小玉有交情。
这样的机会只有在谢小玉不得志的时候才有,今后不会再有了。
谁都以为佛门中没人能和谢小玉攀上交情,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一个人,只是不为人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