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谢小玉有些泄气。
“全都带走不可能,拿几块走吧。”苏明成不愧是混帮会的,最明白怎么顺手牵羊。
他一掌将独轮车打碎,然后一把撕开那只大口袋。
这不是普通的口袋,而是军队里用的大号纳物袋,可以装得下一库房的东西,所以一被撕破,里面的金属锭立刻哗啦啦涌出来,转眼间堆起一座小山。
这时谢小玉也明白了。他抱着另外一只口袋四处抛撒,制造出口袋被野兽拖着乱甩的模样,这样一来,少几个金属锭也就没人会怀疑了。
眼看袋子就要倒空,他将袋口一收,剩下这些足够他花销。
这袋子也是一件宝贝,军用的东西用不着担心打有印记,对方拿了军队的东西来用,干的又是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白痴才会往上打印记,那等于制造把柄让别人抓。
那边的苏明成同样也往自己的纳物袋里塞金属锭。谁会嫌外快太多?
一处狭长的山谷中,停着一艘又细又长形如黄瓜的飞天船。
从细长的外形就可以看得出来,这艘船比天宝州到处飞来飞去的那些船快得多,船的前后两端各有一座形如风车的巨大扇轮。
飞天船上垂下十六根手臂粗的麻绳,这些麻绳紧紧拴在山谷四周突出的岩石上。
飞天船里,一个十六、七岁身穿碎银错花白袍、头戴束发金冠、腰系镶玉宝带的公子哥儿正怒气冲天来回走动着。
这艘飞天船的船舱不小,但是因为又细又长,所以感觉有些压迫感。这个公子哥儿发着脾气,旁边的人全都有乌云盖头、闷雷隆隆的感觉。
“现在什么时辰了?”公子哥儿朝着远远站着的一名侍女吼道。
“已经过了午时。”侍女不敢不答。
“那帮家伙死到哪里去了?怎么还没来?”公子哥儿探头往窗外张望一眼。
窗外仍旧静悄悄的,除了山就是树,根本看不到半个人影。
“上次齐先生说他们半路上遭遇影狼,这一次会不会又碰上什么妖兽?”一个白面无须的老奴在旁边提醒道。
“就算碰到妖兽,他们也应该发个信号啊。上一次他们不就发了信号?”公子哥儿指着窗外问道。
窗外的天空一片晴朗,根本看不到报警的紫烟。
他不可能知道他的手下这一次遇到的是土蜘蛛。十几只土蜘蛛直接从他们脚底下冒出来,紧接着就喷了一片蛛网过去,把人缠得动都不能动。除了少数几个人挣扎两下,那位齐先生施展法器抵挡片刻,其他人全都瞬间被制服,根本来不及发什么信号。
“不对,感觉完全不对。要不有人在背后搞鬼,要不就是齐连云起了什么心思,带着东西跑了。”公子哥儿早就开始疑神疑鬼,刚才只是没有发作,现在他再也等不下去,直接说了出来。
这话一出口,周围那些人全都神情大变。
船上的人分两类,一类常年待在天宝州,熟知这里的凶险,也知道齐先生的为人,他们都可以肯定齐先生做不出这等大胆违逆的事情,现在人没到,十有八九凶多吉少,所以公子哥儿的话让他们感到寒心。另外一类人是跟着公子哥儿过来的,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明白这时候不该说那样的话。
“先让人沿路搜一下吧?”老奴只能这样说。他不敢替姓齐的说话,又不想少爷继续乱说话,将大家得罪得更加彻底。
他也知道这个要求同样过分。如果姓齐的真遇上厉害妖兽,连信号都来不及发,那么派出去搜寻的人也可能撞上那头妖兽。
老奴不得不这样下令,那些常驻天宝州的人不得不听命。他们最清楚其中的凶险,一个个心不甘情不愿往前搜索着,那速度不比蜗牛快多少。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傍晚时分,终于有人回来报告。
“这么倒霉?真的遇上妖兽了?”公子哥儿仍旧满脸狐疑。
他仍有怀疑,是因为没人见到尸体,只看到几滩血迹,而且带回来的锭子明显地少了。
“齐连云会不会装死,拿了一部分锭子跑了?”那个公子哥儿旁若无人地问身边的老奴,根本没在意回来报告的那个人脸色有多难看。
“老齐的进帐比一个知府高。再说,像他这样的人在乎钱吗?王府给他的东西外面买得到吗?”老奴不经意地点出几处不可能的地方。
少爷是草包,老爷却不傻,办这种要紧事,肯定要挑个沉稳的人。平时喂得饱饱的,姓齐的顶多顺手捞点,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