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飞纵而起,瞬间幻化成无数虚影,这边隐没,那边显现。
另外四个人里有一个立刻退了回去,刚才没比较,所以他以为自己很不错,现在一比之下,他明白自己的斤两不足了。
另外三个人却起了较量之心,顿时一个个展露起身手。
这三个人的飞纵之术确实了得,一个灵动如风,身若游龙。在树木间转来转去,一个不动则已,动辄快如闪电,让人捕捉不到身影,最后一个没那么快,去如同一片羽毛,在半空中不停飘飞。
看得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全都在心里暗自思索,如果碰上这样的对手,有几成把握能够逃脱性命。
本来说是躲四五天,结果六天之后,这群人都有点不想离开。
一开始是谢小玉指点赵传修炼中的错误之处,其他人看的心痒,也过来请教。
谢小玉来着不拒,他确实有真本事,以前在藏经阁看的书够多,不管别人。
问些什么他都能指点两句。
这帮人除了那个麻子,其他人都是散修,和苏明成一样,以前都是摸索着修炼,连错的地方一大堆,不明白的地方更多。
别看谢小玉只是指点几句,对于这些人来说,就如同黑夜中的明灯,原本没有方向,连路都找不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进沟里。现在方向有了,可以顺着方向走下去。
趁着那些人心生感激,谢小玉趁机提议交换,他拿自己手里的功法换对方的功法。
他换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看上去不怎么要紧的东西,比如他从吴荣华学的就是飞网的手段。
这些都是小道,不涉及根本,所以那些散修大多欣然应允,甚至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有了这个开头,散修们互相之间也开始换来换去,马上就要上战场了,他们{实在看不清},也就没了以往的门户之防,除了根本的功法绝对不会外传,不那么要紧的功法全都拿来交换。
短短几天里这些人交换得不亦乐乎,每个人收获颇丰。
不过这个地方比较不能久留,第七天一早他们还是出发了。
出发之前,谢小玉掏出那三枚铜板对王晨说:“你占一卦。”
“你在易算方面的本事在我之上,为什么你不自己来?”王晨翻了个白眼。这六天他们切磋了好几次,他输多赢少。
“你又不是不清楚,易算之道,算别人容易,算自己难。如果我只充当军师,不率领队伍,我当然可以算。”谢小玉的理由很充分。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是纸上谈兵,懂易算之术但是没练过。
王晨不疑有他,拿起铜板往地上一扔。
三枚铜板乱转,好半天才停了下来。
“从卦象上来看,取道东南最为安全。”王晨抬头看了看谢小玉。
“算得一点没错。”谢小玉笑了笑。他没练过,天心未开,掷出铜板也没有用,但是他看得懂卦象,所以用脚点了点其中一枚铜板,说道:“这个方向有争斗之相,却没凶险之兆,对我们来说这意味着一大堆土蛮首级。”
王晨蹲下身子沉思起来。
“我们此刻身处险境,本来是一个大凶之卦,这时候想要平安,只能从凶卦中求,上上大吉未必是好事,这就如同大病之时忌用人参一样的道理。”谢小玉在一旁耐心的解释道。王晨是最早亲近他们的人,而且会易算、通阵法,绝对是值得拉拢的人。
“围三关一,看上去最安全的一路可能就是绝地。”麻子似有所感地自言自语。
谢小玉看了那人一眼。他早就觉得此人也有故事,出身肯定不简单,可惜那人沉默寡言,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两位,受教。”王晨重新站了起来,似乎有了不小收获,朝着谢小玉和麻子抱拳一礼。
“我不通易算,教不了你什么东西。”麻子根本不受。
“小哥,他比你更跩。”李福禄大声嚷嚷道。
原本凝重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很多人嗤嗤轻笑起来。
“小哥以前也跩。你忘了刚来那会儿是啥样?脸上和和气气,眼珠子却长在脑门顶上,不过现在好了许多。”二呆在旁边抬头。
麻子朝谢小玉看了一眼,眼神温和了许多。
之前几天谢小玉对任何人都有问必答,在他看来除了收买人心,也是卖弄,但是此刻两个傻小子的对答却让他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有时候教人教上瘾了也会变成这样。
“别罗嗦了,走吧。”谢小玉又戴起白银长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