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实力都在中间徘徊,给人的印象就是资质不算好。所以,他想当然尔认为谢小玉一直是韬光隐晦。
至于为什么韬光隐晦,他也找到理由。谢小玉肯定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六如法》,身为一个没什么根基的后辈弟子,肯定害怕怀璧之罪,所以才这样低调。
他还记得谢小玉传闻是个器修,所以他又想当然尔地以为谢小玉表面修练师父赐下的功法,暗地里偷练《六如法》。
这样一来,一切都解释得过去。
谢小玉的境界不高是因为同时修练两门功法,这都能修练到练气九重,资质算很好了。
洛文清正沉思着,苏明成却看出另一个破绽:“这就奇怪了。即便官府断强奸案,也绝对不会凭女方作证就判人罪责。再说元辰派没有能掐会算的人吗?是真是假一算就知道了。”
“这就是我觉得莫名其妙的地方。”谢小玉这口气憋在心头将近两年,早就想一吐为快:“霓裳门的那个女弟子一开始说她迷迷糊糊没看清楚是何人所为,掌门座下二弟子方云天却咬定是我,藏经阁的几位师兄也都说那时候我恰好外出。”
“你没出去?”麻子问道。
“当然没有。我大部分时间要不在藏经阁里看书,要不在藏经阁前面的院子练功,要不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坐、制符,偶尔也炼炼丹,一年中难得跨出院门,我甚至不知道霓裳门的人来了;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在乎,因为这和我无关。”谢小玉想到这些就怒火中烧。
“这么说来,你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女人?”麻子原本以为这里面可能有什么争风吃醋的故事,八卦心刚刚冒出,立刻被砸了下去。
“我听说你的勤奋在元辰派里很有名。”洛文清替谢小玉作证。
“难道是那个姓方的看透你的实力?”麻子问道。
洛文清也是这样猜想。他也觉得那个方云天看出些什么,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所以设局陷害。
这种事别说元辰派,即便在璇玑派、九曜派、乃至其它大门派也时有发生。
“应该不可能。我的境界确实不高,只有练气八重,而且卡在那里整整一年。而且我的兴趣太广泛,这或许是受了师父的影响,师父喜好读书,所以我也喜欢上读书,读着读着,我就迷上书里的东西,先是迷上制符,然后是炼丹。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像我这样一心多用绝对是大忌,方云天有必要防备像我这样的人吗?”谢小玉没办法说他以前确实很差劲,资质平平,也没开窍,只知道一味傻练,根本不知道练些什么,所以他只能换一套说辞。
洛文清并没注意谢小玉的疑问,他感兴趣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会炼丹?”
麻子在一旁酸溜溜地说道:“他能一边炼丹,一边感悟造化之道。”
洛文清被吓到了,这可比什么炼丹大师还厉害。
“别人知道这件事吗?”洛文清以为自己找到真正的原因,听了麻子的话,连他都起了一丝妒意。
“你会当着别人的面炼丹吗?”谢小玉问道。
“那倒也是。”洛文清点了点头。炼丹需要安静,一旦受到干扰就可能彻底失败,白白浪费珍贵的药材。
“你的精力分得太散,境界又不螅��绞蔽�说偷鳎�质遣鼐�蟮牡茏印��歉鋈巳肥得槐匾�愿赌恪!甭逦那逡涣趁院��
麻子也不明白。他突然发现自己还算幸运,至少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倒霉。
一道银光划破天际,直落入北望城里。
此刻的北望城除了内城仍旧屹立不倒,其它地方早已经变成一片废墟,到处是残垣断壁,偶尔一、两幢房子孤零零挺立着,却也残破大半。
在残垣断壁间竖着一顶顶帐篷,大批新来的士兵正在打扫战场,从废墟中拖出一具具尸体。
内城正门口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挖了一口火眼,这是一口数丈大小的火眼,所有的尸体全都被投入其中,化为灰烬。
整座北望城上空笼罩着一片阴云,那是人死得太多,阴魂凝聚不散,以至于天地都受到影响。
不过内城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内城不大,长宽才两里左右,看起来就是一座江南风格的园林,中间是一个湖泊,旁边假山林立,假山间错落有致地建造着几幢房舍,不过此刻这里到处都搭着竹棚。
洛文清将三个人带进假山顶上的一间竹棚。
“这是我住的地方,稍嫌简陋一些。”他取过三个蒲团请三人坐下,旁边一个童子过来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