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怒道。
老奴暗自叹息,他最清楚自家公子的脾气,公子最要面子。
“少爷,您何必和那些亡命之徒计较?再说这些人确实有几分本事,您给他们个面子,或许以后也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老奴很会说话,知道应该怎么劝。
自家少爷经常自比太祖皇帝,总觉得现在如果不是太平盛世而是乱世,他即便不能九五称尊,也至少能搏个诸侯之位。身为一个明君,肯定要礼贤下士。
“也对,那群人确实有些本事,若是能够藉这次联姻将他们收于帐下,对我将来争夺家主之位绝对很有好处。”刘和连连点头。他一直觉得自己最大的弱点就是手上没可用之人。
因为没人可用,父亲大人就不派给他事情,又因为没差事,所以他只有一个嫡子的身分却没有相应的权力。
“不过这些人身分低下,万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怎么办?”刘和眼高手低,想玩礼贤下士那一套,又怕谢小玉他们找他算账。毕竟他不是傻瓜,也知道老奴的话里只有一分可以当真,其他全都是安慰之辞,他如果出去的话,免不了有一番折辱,甚至还要经历一番皮肉之苦。
“忍。少爷,您不是最推崇太祖皇帝吗?当年太祖皇帝未曾发迹之时,也曾经历过白马之围、韩岭之困,等到他登基称帝之后,当年折辱过他的人要不跪地称臣,要不死无葬身之地。老奴异常阴狠地说道。
这番阴狠之言很对刘和的胃口:“好,就按你说,我出去见见那几个凶徒。”
小屋里,谢小玉来回踱步。此刻房间里只有他和李喜儿两个人,苏明成和法磬全都站在屋外。
“妳已经想好了?真的要这么做?”谢小玉胸中郁火闷烧。
他可不是化干戈为玉帛的人物,他崇尙的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我并不是贪恋什么。刘家就是有滔天权势,我也不在乎。那日我被他迷醉奸污之后,也曾经想死,后来发现身怀有孕,死的心思就淡了,这是命中注定。”李喜儿比她娘坚强得多,脸上带着哀伤却没有再哭过。
“没那个畜生,妳也能将孩子生下来,也可以将孩子养大,将来我收他做徒弟。”谢小玉很不想和刘家搭上关系,两边的仇怨已经没办法化解了。
“我不想让孩子生下就沾染血海深仇,万一他将来知道自己的父亲死在你手里怎么办?”李喜儿最怕的就是这种事。
“我不在乎。”谢小玉摇头道。这种事就算发生,也是十几年后。
“我在乎。”李喜儿有自己的主见,这一点她比她爹更强几分:“我只求有一个平平常常的家,只求夫妻和美、母子安乐。现在夫妻和美已经做不到了,但是母子安乐还是可以。”
谢小玉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劝下去,好半天,他才叹道:“跟着那个畜生未必有什么好事。那个畜生现在肯服软,等到事情过了之后,刘家那边来了强援,他肯定会想起曾经受过的憋屈……”
“你难道怕他报复?”李喜儿心里通透。她要替未曾出世的孩子着想,同样也要为爹娘弟弟着想。如果现在替刘和求情会养虎成患,她同样要好好考虑一番。
“我倒是不怕。妳爹和妳弟弟也用不着担心,只要有五、六年的时间,他们都会成为很厉害的修士,自保肯定做得到。如果给我五、六年时间的话,我不找刘家的麻烦已经很不错了,我担心的是他会拿妳当出气筒。”谢小玉以前说这话,肯定有人说他吹牛,现在他说这话,没人会质疑。
“那就没问题了,只要爹娘和弟弟不会有事就行。你们不用管我。”李喜儿倒是挺坦然。
见喜儿主意已定,谢小玉也不再说什么。他走到外面,跟苏明成要了一只蛊虫。
这是一只很小的蛊虫,就像一粒灰尘,颜色粉红。
回到屋子里,谢小玉取出一根银针说道:“伸出手指,我要妳一滴心血。”
“这是什么?”李喜儿瞪大眼睛,不过她可以肯定谢小玉不会害她。
“苗疆的女子常常会炼一只情蛊,她们一旦看中哪个男人,就会在那个男人身上种下情蛊,一旦那个男人有离异之心,苗女就会发动情蛊,和那个男人同归于尽。这东西也是护身符,如果妳先死的话,情蛊也会发作,那个人就会随妳同去。”谢小玉说道。
李喜儿心头一震。她不喜欢这种手段,但是理智告诉她,想平平安安只有这样做。
银针轻轻在中指上刺了一下,一滴血珠被挤出来,点在蛊身上。
血珠比蛊还大,但是眨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