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轻响,无数叶片盘旋飞舞,无数利刺四处攒射,那些叶片犀利如刀,那些利刺锋鋭似针,所到之处树木花草或是被拦腰斩断,或是被钉得如同马蜂窝,石头上也都留下深深的痕迹。更厉害的是,那些倒在地上的树木花草眨眼间也变得狰狞恐怖,表面布满利刺,叶片也变得犀利无比,然后又是利刺乱飞,叶片乱舞……半空中,谢小玉被一团佛光托着。那团佛光有亩许方圆,将那乱舞的叶片和利刺全都挡在外面。
他还是第一次和修练木行功法的人交手。
五行之中,木行最是诡异也最是多变,这话果然没错,最让他头痛的就是不知道对手的行踪。木遁限制极多,好处也极多,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一边隐遁,一边施法。
此刻,林宇肯定躲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中,或许是一棵小草底下,或许是一截断木中……只要有草木之类的东西他就可以藏身,而且底下这些蔓藤全都在吞吐灵气,转化为法力,源源不断提供给那个人。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难倒我吗?”谢小玉大笑起来,他双手连续打出几个法诀,嘴里吟诵着真言。
突然,一片三色流转、璀灿晶莹的火光徐徐落下。
五行中,克木的是金,实际上火同样也克木,而且克得更厉害。琉璃宝焰更不是凡火可比,那些漫天飞舞的利刺和叶片只要被琉璃宝焰沾到一点,就会立刻化为灰烬。
林宇顿时大骇,没想到居然碰上克星。不过修练木行功法的人都会防备这种事,因为五行中就以木行的克星最多,而且克制得最厉害。
他瞬间从藏身的一株小树里出来,猛地一拍纳物袋。
一条白色的丝带凌空飞起,眨眼间化作一片数百丈长、数丈宽的水幕。这片水幕如同匹练一般朝着空中卷去,将徐徐落下的佛火抵住。
两边又成了僵持不下的局面。
谢小玉不停念诵真言,全力催动琉璃宝焰,却始终无法突破那道水幕。不过他也不受限制,虽然水克火,但是那姓林的修的并非水行功法,并不能够发挥水幕所有的威力,而且琉璃宝焰也不普通。
琉璃宝焰在诸多佛火中也算得进上品之列,能攻、能防、还能净化,虽然各方面都不出众,却也没特别的弱点。
这还是他修练不久,所以他的琉璃宝焰质量不高。这种佛火每练提升一层,火中都会多一种颜色。他的琉璃宝焰只有三色,当初那个九空山的真君所用的琉璃宝焰却是七彩光华。
七彩并不是极限,极限是十二种颜色,不过即便如此也只是小成。想要大成,那就必须返璞归真,顿悟净空,十二种颜色尽数消失,变得无色透明。
知道了自己的深浅,谢小玉不想再打。
林宇也不想继续打下去。水克火,他的这件法器乃是上品,居然只战成平手,其他的法术又被克制,继续打下去的话,顶多就一个不输不赢的结果,一个不小心还可能阴沟里翻船。
车队中一辆大车里,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左边的人正是和谢小玉打过一场的林宇,对面则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宇叔,你说那个人年纪很小和我差不多,会不会那个人服过返老还童的灵丹?”林公子问道。
“应该不会。此人言行举止都不像很老的样子,而且佛门中人对外表并不看重,很少有人会故意让自己显得年轻。”林宇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阅人无数,绝对不会看错。
“这就奇怪了,我刚才旁敲侧击问了一下,这家商行除了和太昊宗有点关系,所以才会知道这些灵药,这一次也是想前往庆州托庇于太昊宗,没听说他们和别的修士有联系啊?更何况还是佛门中人。”林公子眉头紧皱。
“那个人应该不是为了灵药而来。”林宇非常肯定这一点。
“佛门修练不藉助外物,这些灵药对他们用处确实不大,难不成还有其他值得这帮和尚在意的东西?”林公子默默思索着。他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人给他特别的感觉。
林宇也苦思冥想,想得比自家公子多。佛门很是奇怪,一方面不藉助外物,一方面在意的东西很多,比如裕泰行的财富可能就是他们觊觎的目标。
好半天他也摇了摇头,和林公子不同的是,他觉得头绪太多。
“管他的,反正我已经和齐老板说好帮他解决那个麻烦,保他无事。”林公子干脆将烦恼抛到一边,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他没说拿哪几种灵药酬谢?中年修士问道。
“当然说了,不过我会在乎这点钱吗?”林公子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