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你我就此罢手。老衲承诺,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有人騒扰贵寺。”说完,老僧的身形渐渐隐去。
谢小玉看到自己目的达到,也不愿意多待,他转身往回飞去。
临走之时,他有意无意朝着脚下那片山岭瞥了一眼。
他和老僧之所以罢手不战,是因为他感到万佛山里有好几双眼睛正盯着他。
有他化自在有无形剑气护身,就连那个老僧都没能看透他的身影,所以盯着他的人实力绝对远远超出上师的境界,应该是更厉害的人物,不是禅师就是道君。
他顿时有一种感觉——这次的事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绝对不是区区几个侥幸从普陀里活着出来的和尚挑拨离间,恐怕有人想摸他的底。
回到普济寺,谢小玉没急着落下,而是朝着竹林深处看了一眼。
竹林深处有两个地方与众不同,其中一处有座石塔,那是埋葬老主持圆空和尚的地方,另外一处是几间竹屋。
那几间竹屋陈旧破烂,有些地方连房顶都烂了,靠外侧的两间竹屋里甚至已经长出竹子,只有中间的竹屋稍微完好一些,门边放着石墩、石锁、还有几把长刀,地面和四周竹林里到处是练刀的痕迹。
谢小玉暗自轻叹,不知道这能不能骗过有心查探的人。
这些竹屋原本是他一家居住的地方,自从他从普陀里得了那座芥子道场,回来之后就将一家人全都挪了进去,然后将竹屋弄成荒废多年的模样,还抹掉三个和尚和山外那些村民与之有关的记忆,最后又叫墨念将练刀法的地方改在那里。
这样一来,就算仍旧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也解释得过去。
这样的布置骗过一般人自然没有问题,却不知道能不能骗过道君级的人物。
从空中落下,谢小玉没有直接落到天井里,那对神佛不敬。他现在毕竟是一个佛门弟子,这种犯忌的事还是不做为妙,所以他落在寺院门前。
谢小玉刚一走进大门,就看到三个和尚站在天井里。
墨念抢先问道:“师叔,通德寺的事已经了结?”
“不会有人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谢小玉点了点头。
他突然想到,这场争斗恐怕还替普济寺打响名气。以前注意普济寺的只有那些普通百姓,现在连达官显贵都知道普济寺可以和万佛山上最大的寺院抗衡,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就太可惜了。
此刻,谢小玉对愿力和功德充满渴望。
“以后来这里上香的香客会比现在多十倍,这座寺院太小,而且那么多香客过来会影响我的清修。这样吧,秀念、宽念,你们两个人带着补气散下山,在山口再建一座普济寺下院。宽念负责主持法事,秀念仍旧替人看病……”
谢小玉一边说、一边想,他越想越深,原本只是灵机一动产生的念头,渐渐变成一个繁复庞大的规画。
“既然以治病为主,那就不是普通的佛寺……你们在村子旁边多买点土地,佛寺不需要造得太大,也不需要搞成几进几出,连影壁墙之类也不需要,就造一座大殿,地方宽一些,前门的空地大一些,让香客可以烧香。除此之外就是两边多造禅房,不过那不是让僧人用,左面的禅房为女施主准备,右面的禅房为男施主准备,不管是烧香还是治病,都住在里面。”谢小玉想到的其实是《奇技妙法百篇》里面提到的医所。那也是一种设想,历朝历代都没人这么做过。
“师叔,这样做恐怕会惹人闲话。”宽念连忙提醒道。
谢小玉微微一愣,不过随即想到人言可畏,确实不得不防。
“那么就将禅房隔开一些,围墙也矮一些,让外面的人看得到里面的情况。
禅房里可以让家属陪住,负责照料日常起居,我看谁还会说闲话。”
“善哉、善哉。”秀念不停念佛。他是个老实人,心地确实善良:“师叔,我在城里替人看病的时候,早晨起来经常看到有人将婴儿扔在我住的地方门口,师侄无力抚养,有时候为了找寄养他们的人家费尽苦心。”
“孤儿?”谢小玉又是一愣,他确实没想到又有事冒出来。好在他脑子转得快,马上就有了主意:“你找那贫苦村妇或是无钱治病的人家,告诉他们,想得到菩萨保佑就要行善事,让她们照顾婴儿,钱粮由寺里出。”
随即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既然他已经做出这样的决定,那就不要浪费。
“秀念,你在别院边立个侧门,门前放一座石佛,佛掌摊开,旁边再挂一个小钟,然后告诉别人,如果有人遗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