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低声说道:“大劫将至的消息我也听说了。”
张云柯暗自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个消息己经传到南疆。
阿克塞对这包话的效果感到非常满意,这个消息最初是从赤月侗传出来的,很多人原本不信,现在来确有其事,既然这个消息是真的,那麼其他消息可能也是真的,於是阿克塞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你们天剑山打算退往海外,所以对南疆并不感兴趣,真正感兴趣的是朝廷。朝廷太大了,单单皇族就有五。六万人,这些人不会耕田、不会织布,是一帮癈物,还要一大堆人侍候,带他们出海颢然不太可能,只能往南疆退。我没说错吧?”
张云柯没办法回答,因为在他原来的计划中,应该是他掌握主动牵著老苗的鼻子走,没想到现在郤反过来了。
张云柯一直以为这些苗人粗鄙鲁莽,阿克塞更是有勇谋之辈,没想到居然看走眼了,这个老头精明得很,转念一想,张云柯又觉得这很正常,否则一个粗鄙的莽夫怎麼可能将龙王寨打理得如此兴旺?
想通这些后,张云柯也不再白费心机,手掌一翻,掏出一块水晶放在竹席上,刹那间水晶中射出一道白光亮起的瞬间,阿克塞眉头一皱,不过他只是警戒,并没有出手。
虽然汉人卑鄙,但是佛、道两门还是要脸面,他们一向标榜自己正大光明,不屑用偷袭暗算的手段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不这样做不行,毕竟佛、道两门家大业大,如果不要脸乱来,大家没有底限互相暗算,最后倒楣的肯定是自己。
果然,那道白光没有丝毫攻击力,而且渐渐显露出一个身穿绛红官服头戴乌纱帽身緾玉带胸前长须飘摆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在下缅西征使常怀德,见过阿克塞大巫。”那位官员朝著阿克塞作了一个揖。
“呵呵,说不过我就换人了?”阿克塞微微一笑。
虽然阿克塞表面上看起来轻松,可心里郤没有把握,要他对付张云柯还行,就像汉人修士看苗疆大巫都觉得愚粗鲁一样,苗疆大巫看汉人修士也觉得这帮人有实力郤没脑子,只知道修炼,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但是对朝廷官员,这些大巫不敢有丝毫轻视,他们可没少吃这些官员的苦头。
不过阿兄塞也有帮手在旁边的一座竹楼内,他的宝贝重孙就在那里,他看到听到的全都会传到那边,他那重孙子有什麼想法也会立刻传给他阿克塞的重名叫那罗,意思是头脑,这个名字还是他亲自取的阿克塞儿孙满堂,整个龙王寨的人都是他的后代,但是他唯独喜欢那罗,原因就是那罗头聪明,懂得算计。
阿克塞和罗老是同辈,两个人一起长大一起修炼,但是他一辈子都被罗老压著,都被他算计,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吃的亏多了,阿克塞知道脑子有时候比实力更重要,可惜他的儿孙中实力不错的比比皆是,精於算计的郤一个都没有,直到出了这个重孙,他自然当作宝贝之前阿克塞对张云柯所说的话也全都出自那罗之口,而且就是因为有那罗在背后出主意,阿克塞才有把握和汉人斗心眼。
一阵客套后,缅西征讨使常怀德说道:“阿克塞大巫智慧卓绝,居然看透朝廷的打算你说得没错,朝廷并不是想灭掉南疆各部,这次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为了将来在大劫中能够自保,不得不找条退路可我们毕竟对南疆不熟,攻下这里并不难,难在如何在南疆站穏脚跟,又如何借南疆的地形应对即将到来的大劫。”
常怀德一口气说了一大串,阿克塞根本不懂这番话的意思,那罗郤听懂了“爷,这个汉人很奸猾,他在试探你。”
“试探什麼?”阿克塞赶忙问道。
“他话中有话。他说汉人朝廷不想灭掉南疆各部,意思是可以跟我们合作;他说汉人朝廷是迫不得己,只是为了自保,意思是我们不退让,他们就会狗急跳墙;他说汉人朝廷对南疆不熟,就是要收买我们。”
“这麼多弯弯绕绕!”阿克塞在心里暗骂,他最讨厌斗心眼了,要不是有这个宝贝重孙,他肯定会掉入圈套中。
明白对方的意思,阿克塞嘿嘿一笑,问道:“想和我们联手,你明白说不就得了,何必绕来绕去?”
“大巫果然是妙人。”常德赞道,然后话锋一转,道:“既然大巫己经明白我的思,有没有想过和我们联手?龙王寨位在苗疆深处,我们就算进入苗疆,也绝对不会到那麼深远的地方,两边可以相安无事;而赤月侗白衣寨这两座寨子就不同,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我们要的。”
“和你们联手?”阿克塞根本用不著那罗提醒,直接给了一个疑问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