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乌嫣被突变的仵作抓住衣领高高举起。
“快说,穿着料子的活人在哪里?”仵作神色严峻,问得急迫和焦虑,他抓住小姑娘衣领的手指更加用力。
“我让你立刻放手!”不听话,乌嫣也不再留有情面,扬手对着眼下发亮的秃顶一掌拍下。
仵作被迫松手,向后连连退步。
乌嫣单膝落地,掌心下的石板碎了一大片。她眯眼低头看着自己被弄皱的衣领,拳头紧握,咬牙切齿,厉光划过瞳孔,桃木剑抛在空中,乌嫣起身握住木质刀柄冲向仵作发亮的秃顶,直接刺穿得了。
这哪里是一般人才有的力气,况且对方拍碎石板的手毫发未伤,最多有点红。
木剑夹着凌冽的剑气,在耳边咻咻咻的作响,仵作弯腰蹲身边躲闪,边赶紧寻找四周趁手的工具,没看见!
手伸向哪,木剑就立即砍了过来,“大姐姐,女侠,我错了,我道歉,你别伤到我呀。”仵作在看见被木剑砍成两段的棺材呼吸一窒,心想自己急什么,赶紧认怂要紧,他有眼不识泰山行不行,还好那是把木剑,要是一把大刀还不将自己砍成渣渣。
“大你妹,姑娘我才芳龄一十六,风华绝貌就你这三八秃驴居然敢把我叫老了,让你放手你不听,不流点血不知道疼是吧!”乌嫣杏眼瞪得圆溜溜,手中木剑挥舞成花,这邋遢仵作看上去怂,躲得却非常巧妙。
从进大门开始,乌嫣就知道这仵作不是简单人,但她管那么多干嘛,可现在得罪自己,一个个都觉得自己好欺负,她谁都没招惹,却敢一个个粘上她,一贯只有她让别人日子过的惨,剑尖对着仵作胸口刺出去,已经掌握对方的规律,预估到仵作会躲避的方向,果然刺出去剑,仵作向着左边躲开,乌嫣立刻抓住仵作的手腕,瞬间,拔萝卜似的连肩带人来了个华丽的弧度,将秃顶仵作整个人拎起狠狠砸在地上。
“让你不放手,我叫你抓我衣裳,我让你碰到我。”一脚接着一脚往仵作身上揣。
仵作已经呼吸都是种疼痛,他抱着头,疼得哭爹喊娘躺在地上泪眼摩擦,“姑娘,我错了,我道歉了,您就别打了。”这一脚脚踹得肋骨都要断了。
踹得再多也不会解气,乌嫣一直等对方还手,突然盯着对方不对劲的脖子,这肌肤褶皱怎么很不合理,乌嫣弯腰就抓住仵作头顶地中海四周稀薄的发。
仵作赶紧抱头高呼,“不要!”他的发。
向上猛然一拽,粘黏感强烈,连着脖子撕裂的整个头皮就抓在乌嫣手中。
乌嫣不踹人,满脸嫌弃的瞅着这假面套,人皮面具听说过,原来还有面套,捏着质感不是人皮做的,但惟妙惟肖,手艺高超,她盯着捂住脸的仵作,就和被剥掉皮的香蕉,肤色比自己还白。
“尸体没了我再捅你主子一次。”没兴趣知道不漏真容的理由,乌嫣松手,假面套子砸在仵作挡脸的手上。
“我没主子呀,真的!”仵作慌乱着使劲套上假面。
乌嫣一脚踹仵作后腰上,吆喝道,“不是和你说,多什么话。”
她抬着头盯着屋顶,没动静,从地上捡起碎砖准备砸屋顶的瓦块。
没有存在感趴在屋檐上的黑影,立即掀开瓦片对着下方点点头示意他听见了。虽然他的任务在于监视对方,但是那一句捅主子,他可不敢当玩笑敷衍过去,虽然主子很享受。
他看过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加上自己早就被人发现,黑影觉得他被迫知道某些秘密,不被杀人灭口,就是这女驱鬼师故意给他看的。看着尸体也不是难事,主子在意女驱鬼师的头发丝,都不会在意他被如何被对方玩死。
“你是谁啊?”仵作皱着脸皮,是真皱着,还没粘好。
“我问你易容的理由没有?”乌嫣又是一脚踹过去。
“没有。”仵作瞬间躲开,想想不对,立刻站好,您还是踹开心更重要。
“那你多嘴问别人干嘛!”乌嫣瞪着对方,和贵客那货色扯上更麻烦,要不是刚才外面射箭这秃顶立刻救自己,虽然不救她也不会有事。
“我错了,您大人大量。”仵作低头认错,明白自己惹对方在先,对方已经发泄好了,自己不招惹也不会再有事,理由,自己现在没死,不就是最好的理由。
“你手臂的红疹是虫引,被人跟踪了。”仵作挠挠头,主动示好,是不是容易得到那穿紫袍活人的线索。
“知道,洒在囚服上的虫引,劝你仵作这公职改改行,等我忙好了,官府捕快衙役一锅端!”乌嫣说得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