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嫣后背拖着人,面无表情瞧着越走越近的贵客。
“乌嫣姐姐,我冷!”宓嫙低着头,交叉双臂,揪着乌嫣腰边的衣裳轻轻扯了扯。
“等下跟紧我。”瞧着贵客缓缓走过后,脚下即变毛絮的白毯,乌嫣不用分析就知对方杀机四溢,整得空气都降下不少。难道对方也是想得到鬼煞。
贵客站在乌嫣面前,被黑罩挡住俊美绝伦的脸,一对无绪的银眸审视着眼前的一切,包括师妹背着个男人出现,那紧握不放的手,他不知为何,格外的刺眼。既然背着人,自己真剁手,师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是谁?”贵客不觉得自己需要继续忍下去,他呆在结界外整整一夜,可以硬闯,但自己的身份却不允许。
整个宓家变成现在的土渣渣,不用想,不该出现的东西肯定出现过了。毫发未伤,陌生的男人,贵客银眸辗转,深思。
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自己后背的男人是谁,乌嫣在观察贵客能不能看见自己的桃木剑呆着一只鬼煞。
“不认识。”干脆利落的回答,连名字都不知道,乌嫣是真的不认识。
“那就扔了!”贵客扫过乌嫣腰边很久不见的桃木剑,再瞧着一旁陌生的光头少女,银眸划过锐气。
兀自,乌嫣看着被握住的手,男人手背划开一条细细长的口子,还好自己没受伤,神秘男人手都破了都没反应。
可神秘男人就破了这一条细口子。
刹那间,气流波动,四面八方明里暗地冒出无数人,一言不说,就是兵刃对峙,生冷的铁器碰撞铮铮作响。
乌嫣眯眼,纳闷怎么出现这么多人。宓家外的四周百姓还真有秩序,不踏进这方陌地,也不拒绝看戏。
本来宛水城的官老爷连夜离开,九门总督琴大人公职方便,连夜调来八百捕快镇守宛水城。
他拢着银狐裘衣,踩在重新铺上的白毯之上,腰间紫玉铃铛清脆。
他可不喜自己的头上飞着人,琴大人抬手,对着空气点了一下惨白的食指。
本维护百姓秩序的八百位捕快,顷刻拔刀,瞬间融入这乔装百姓与黑衣人之间,三方人马,利落开打。
寒光无数,兵刃相向,管你是乔装的百姓,还是黑衣侍卫,对于捕快们来说,这些认识和不是认识的都没表明身份,那他们这些出面制止的公差,就是现场唯一正义的一方。
一片热闹,从马车走下的男人,撑着一柄油纸伞,脸上挂着儒雅笑意的闲染独自一人,从一片刀光剑影,热血一地中,往热闹中心走来。
“这男人是谁?”琴大人随便问问,重点放在光头少女的膝盖处,情报上说,昨夜之前,这宓家大小姐不是残废了?
“我不认识!”乌嫣在想,都是男人,怎么没一个先说帮自己扛着人起。
“呦,原来他在这呀,乌嫣你怎么说不认识,这不是你相识吗?”闲染看着没血的地面落脚,这些个人感情是嫌手下太多,命不值钱,优胜略汰是吧。
“她认识!”
“我认识?”两男一女异口同声,都盯着一副事不关己的闲染。
这下还真是默契,闲染凤眼拢起,不禁说道,“对了,真容确实和之前有些差距,难道他还没和你打招呼。”闲染儒笑,正好站在乌嫣右侧,透过遮脸的发丝,瞧着闭目中男人的侧脸,自己话都说到这个地步,都不醒,真要自己说穿对方之前伪装的身份?他怕这位小爷被乌嫣打死呀。
“真容与之前不同?”乌嫣皱起眉宇,自己认识易容的不就是那仵作!
“一起驱鬼的闫诀你忘记了,几天不见,你就想不起他了?听说洗掉易容还是你给的方子!”闲染转动油纸伞的伞柄,勾起唇角,一脸的似笑非笑。
“黑脸?”乌嫣回忆,捏昏迷中的男人手掌深深用力。这样的能人,自己给易容的方子,本身就是个笑话!
“就是黑脸闫诀,一品驱鬼师,第一天你来我当铺,不是说他抢了你的厉鬼吗?”该说的他可都说了,闲染瞧被乌嫣捏住,闫诀手背上的血口子拉长撕大。
贵客与琴大人的消息网里,是有一位一品驱鬼师,闫诀与乌嫣接触的详细内容,但这闫诀自乌嫣第一次进入拈花坊,就再也没了消息。
轰隆——激起尘埃,乌嫣撑着腰,利落的一个过肩摔。
头上暗器无数。
贵客满意挥袖,直逼乌嫣的暗器原路打了回去。
还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受骗的乌嫣,抓住闫诀的双肩抬起,将人再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