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嫣姐姐!”敞开拈花坊的大门,光头宓嫙拔腿冲到乌嫣怀里,半腰的个头,双臂牢牢抱着大姐姐的腰,被外人看守后,才觉得自己无依无靠的孤独感,只要呆在这乌嫣姐姐身边,至少还敢大喘气。
双手撑开有点激动的宓嫙肩膀,乌嫣来来回回打量十岁女娃,蹙眉沉音,“你被欺负了?”
赶紧摇头,“没有,我就是想你了。”大厅太过安静,宓嫙压着嗓子,默默躲在乌嫣身后,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小心翼翼的张望四周。好看的大哥哥,和其他三位大叔坐在一起,她本能的感觉自己的出现是不是闯祸了。
闫诀竖起耳朵,倾城之容这下没有波澜,就是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顺耳,他怎么会欺负个孩子。
“我有什么好想的,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病怏怏的是琴叔叔,九门总督,以后被人欺负打不过就跑,找琴叔叔帮你揍人,不过你家里好吃好喝的也逢年过节专挑贵的送,琴叔叔看不上你那点家当,但以后护着你,做小辈的一定要知恩图报!你接管宓家所有生意,贪图你家业的人可不管自己钱够多,贪你的钱,指不定怎么害你,知道是谁,倾家荡产砸钱也要弄死那些个人。”
雍容华贵的琴子柒,勾魂摄魄的眼眸有点呆滞望着乌嫣的嘴,刚才拈花就该直接撕碎了。
会不会说话,他的年纪凭什么被喊叔叔,还有一群活人坐着,有些话能不能私下聊。
原来这位就是乌嫣姐姐说的权贵,送一半家业给对方,宓嫙不觉得亏,赶紧提着裙摆恭恭敬敬的双膝下跪,弯腰磕头,稚气未退但也不准自己怯场的说道,“孤女宓嫙,家门不幸,谢谢琴叔叔教诲。”
‘教诲?’他嘴都没张开,一句话都没说。教什么,诲什么,原本私下指点,可现在当人面受了这跪拜礼,宓家摆在台面上都是他撑着,面子上,宓家是做糖原料的生意,但允许建在鬼门关之一的宓家,与霓岚国也有扯不清的关系。
如今,一甲子时间过去,宓家的鬼门关不用操心。乌嫣将宓嫙推给自己,除了护十岁孤女在这乱世得个平安,剩余可以图的只是宓家在霓岚国大本营的钱。
乌嫣需要钱做什么,张口贵客就能直接给更多,何况对方该猜到自己衙门里的说的太子是谁。琴子祁想到乌嫣在衙门求自己出面审案,说过一直呆在山上什么都不懂,当着面直接说开,摆明是叫旁人都别惦记,真不懂那就好了。
琴子祁不接话,乌嫣就必须逼着他应承。她清楚送一半宓家给对方,再有钱再有权的人都不会嫌钱少,但暗里答应的事,现在不摆在台面上说开,就怕贼惦记,心知肚明也比不上点名的靠山强。
敛眸,乌嫣蹭蹭宓嫙的鞋底,不咸不淡的起调,“宓嫙啊,看来是你磕头磕轻了,琴叔叔日理万机,礼数的事我肯定没你懂,你自己瞧着呗!”
懂了,必须逼着这位权贵当场答应。宓嫙嘣——嘣——嘣,不断低头,额头通红,花裙染血,对方不开口,自己现在不磕死,以后也要被人弄死。她整个宓家化为虚无,被家人利用,就她活着,凭什么不让自己过的好一点,弄点小钱她相信自己可以活的很好,但这天地间,她只有十岁,缩头缩脑,大口呼吸的权利都没有,宓嫙不再如石棺材里那样惨的活着。
一声又一声磕头闷响,摆在桌面上惨白指骨一节一节,寸寸收紧。琴子祁不在乎磕头磕死的是谁,即便得到整个宓家,只是捡个便宜,好好的产业便宜给别国,国库缺点钱,国库的营收以自己的身份永远不需要操那份心。
说好的四六分,闲染瞅着贵客那张好看的面瘫脸,他家舍纪早去了霓岚国整理宓家的资产,乌嫣这下摆明是将宓家送给琴子祁,还是明送的那种,以宓家大小姐的身份撑起宓家家业,名正言顺,与他们私下控制是不一样的。
琴廖掀开眼睫,银眸向下。
闲染舒展眉宇,得了,送四成与宓家相等的回礼就行。
隔壁两男的一举一动,琴子祁看在眼里,大家都不缺人,消息网总是知道些事,这乌嫣在琴廖眼中,可真值钱呀。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你这孩子礼数太多,既然喊了我一声琴叔叔,那就当我是亲叔叔,谁欺负你,那就是欺负你乌嫣姐姐,看谁敢!”琴子祁最终接下这烫手山芋。
一寸血迹划过鼻梁,宓嫙忍着疼,仰头盯着乌嫣姐姐,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应承。
闲染从袖口掏出一瓶药膏,立刻做人情,送在宓嫙手中,顺便牵起女孩,“这孩子三岁识字,五岁就帮着打点生意,聪明的很,你姐姐帮我做事,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