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她考虑过这身子的身世,但遇见师傅不用想,现在都是六年后,本来就没对这具身子小时候的任何记忆,又没有所谓信物,当全死了,本就不在意。
“不看,我可撕了。”闫诀对乌嫣对这大事不上心,明显不意外,正伸手。
乌嫣转身,立刻拍打薄纸上的指头。
闫诀瞧手指上的红印,对方知不知道力气异于常人,这要别人指头可断了。
捏着卖身契,乌嫣最先看着有点褪色繁家的家印,鼻子不禁冷哼,“怎么,十两!就买我给鬼做供品,我就值十两银子!”掐着繁家家印的位置,当年发的誓,她从来没忘记,繁家,这个该死的繁家,指尖用力到发白,她手指颤抖,那夜被鬼勒紧脖子要窒息,那夜地面上的房屋着火婴儿的哭声,那夜救自己才灰飞烟灭的那些个被繁家害死的鬼。
六年,都六年了,看到这个繁字,乌嫣本暂时允许自己忽视的记忆冷不丁的勾起,即便没当自己给鬼当供品,她和这繁家的恨,已经不共戴天。
哗啦啦,卖身契被乌嫣撕碎甩在闫诀脸上,她挑眉讥笑这二十出头背景极深的小伙子,别看她十六的模子,可也是二十六的心理,捏着闫诀的下巴,让对方好好看清楚自己。
嗯?这繁家居然会让对方有反应,只要乌嫣有反应就好,闫诀赶紧抬起自己倾国倾城的脸,好好瞻仰吧。
“你们隐宗盯着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连自己的卖身契都随身放在身上,乌嫣不信只调查风水师背后的指事者。
抬眉,这距离让闫诀想到初次相遇。
“别给我笑!”厉声呵斥,乌嫣纳闷,这是能笑的气氛吗?小伙子信不信她拧断对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