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染瞧乌嫣湿发都没擦干,这一身白袍料子沾了水颜色会更浅,“越贵越好?你以为赚钱容易,你给我赚了多少钱,拈花给小姐准备白粥咸菜,咸菜不能多过一两。”也不知道拽自己的胳膊有多疼,不知道力气大于常人呀。
拈花紧跟着身后疑问,“掌柜的,您说是不能超过一两贵的咸菜?”一两能买三大缸子,撑死也吃不完呀。
“我说的是,重量!”咸菜都不给你吃饱了。
“哥哥,我马上就会赚钱的。”乌嫣示意她没忘记自己是驱鬼的。
“呵,你出门就是赔本,那俩金步摇呢!”琴子祁裘衣衣襟处那么明显的金步摇,拿自己的东西给个男人,还真是阔气。
额,忘记了,乌嫣扭头,她的金步摇居然在琴子祁的衣服上。
琴子祁衣袖内抛出多余的那一根。
乌嫣伸手接住,抬高颚,示意还有一个,弯了也要还,那是金子。
琴子祁摸摸衣襟,摇摇头,送他自尽的金步摇,那就是他的,还,不可能。
“哥哥,他抢我首饰!”乌嫣拖长了音喊人。
拈花听的都快没食欲,死丫头的东西,自己不放手,别人能摸得到,这一天一宿,琴子祁的态度怎么也怪怪的,掌柜的也是,凳子都没挪开一下,就坐在这大殿外,不急不躁,死守是因为担心琴子祁还是乌嫣?
“总督大人,家妹见义勇为,陪您入屋,没得赏钱,却将金步摇留给您用,外人如何想?”闲染要把出去之后的话对牢了,至少乌嫣陪琴子祁进入五崇殿,很有可能被传入帝君耳中,一笔聘书,入门做妾,二十岁的皇子,后院无女,本就是很惹眼的事情。
鬼个见义勇为,睁眼瞎自己当时可是被强行抱入九门总督府的,琴子祁也明白闲染的顾忌,“那掌柜的觉得,外人如何想比较合适?撞马提醒,为了感谢九门副督。不巧,心性朴实的家妹额头受伤,昏睡一夜后,将两只金步摇分别送给副督与总督,用做谢礼。”他要扯,别人听见的只能是这个说辞。
“谁心性朴实?”手起刀落的沈镜月,还是夜街卖酒的拈花,乌嫣考虑自己真的撞坏脑子,琴子祁骂人不带脏字呀。
“还不将金步摇送给九门副督沈大人?”闲染认可琴子祁的说辞,虽然很扯。
乌嫣转身,闲染抓住她手里的金步摇抛给对面,拦腰抱住乌嫣。
“透着后背出门?别给我丢人。”闲染嫌弃。
有人抱,她争什么?乌嫣抿嘴窝在男人怀中睡觉,最近可真容易困。
“戴在头上。”琴子祁将金步摇举给朱红公服后背背着大刀的沈镜月。
“太娘气!”沈镜月撇开脸,军营长大,这种华而不实的玩意重都重的要死,完了,她坞着眼,大人身上!她立刻接住往黑发上一插,大家一起娘气吧。
除了睡觉的乌嫣,剩余四人表情各有各的精彩。
一层一层走出五崇殿,在众目睽睽一片跪拜与惊愕中,乌嫣等人的马车离府。
按规矩,琴子祁醒后要去皇宫走一圈,告诉众人自己还活着,他被沈镜月扶上车厢,示意对方这次不用陪同。
“总督大人?”马车下,沈镜月一脸疑问。
“准备好看得见的厚礼,在皇城外等我,顺便查清楚他们的住址,对了,别忘记带上光头。”霓岚国的财运吗?他倒要看看,用宓家如何撑得起来。
“属下明白。”沈镜月知道光头就是总督带回来的十岁小女孩宓嫙。
直到马车离开,沈镜月身后才敢传出捂嘴的笑声,她横眉扫过,“一个个皮痒了是不是。”
“副督大人,您这金步摇不是这样插的。”忍俊不禁的手下们,哪见过副督身上出现女儿家的东西,而且朱红绸高高绑起男士束发,束发插着一根晃眼的金步摇也很诡异呀,谁见到都会笑的不是嘛。
一把扯下金步摇,沈镜月低头全身上下的瞅,她又不穿裘衣,簪尖往宽腰带上穿过,尾端交叉拧着,金步摇这样放算合格吧,厉眼瞪过还笑的手下,她挑眉笑了笑,“轮班的时间超不多到了,你们几个想跑哪几个衙门看大牢呀。”九门总督,掌管霓岚国所有衙门的捕快调配权,澜都关押重犯的大牢,可不会用武艺一般的衙役,多用身手不错的捕快。
“副督大人,我们才从大牢轮班回来,您就让我们晒晒太阳吧。”一群人不笑了,求饶呗。
“晒太阳可以,下刀子都给我好好守着九门的大门,太子府里的血怕是没干吧。”沈镜月眯眼环绕四周,众手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