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风不知去向。
驸马爷啸珞,转身,只见没了端庄,浑身湿哒哒的长公主,他在盯着这漆黑只剩月光的水亭,苍凉的光,恍然如梦,似有些不确定,满是陈旧刀疤的手,摸着琴姮饱含水润的脸颊,嗔目轻声询问,“姮姮,我的长公主姮姮!”此时的驸马爷,声线与刚才明显不同,夹着柔情。
双眸瞪大,长公主直接爬上乌木长桌,跪在桌边,双手因为唯一的称呼,才敢小心翼翼触摸驸马爷俊俏的脸,再赶紧抓起对方的袖口,那一对祖母绿扳指不见,换,换人了,又是这样突然,那人走了,眼前的是自己真正的驸马爷。
“啸珞,我好想你!”长公主含着少女娇羞,紧紧搂着驸马的腰,整张脸埋在对方的胸口,忍不住,还是嚎啕大哭起来。
“我也想你!”啸珞蹙眉,视线落在长公主身下的乌木,悲怅而后悔。
有些时候,求得这一身荣华富贵,又有何用!
——
离开公主府的四辆马车,按道理,不该是同一条各自回府的路,偏偏九门总督的马车领头,位置其二的闲染不可能放任乌嫣与琴子祁继续纠葛。
其三的马车闫诀,呵,气都气饱,需要‘消食’。
其四的繁花,只命令车夫盯着闲染的马车,先盯到对方回住所再说。
“你今晚住哪!”车内,琴子祁盯着在自己身边躺平发呆的乌嫣问。
“拈花坊,和拈花睡!要不然和你睡,那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乌嫣突然侧身,单手撑着下巴,挑抖蚕虫粗眉询问男人,“沈副督居然和公主府有关系呀!”
俯看浓妆八卦脸,琴子祁枕着身旁茶几,瞅着夜明灯的光亮开始看书,“她的私事,你自己问。”
“啧!”无趣,乌嫣咋舌。斜眼瞧着坐在车厢边的沈镜月与拈花,一个个居然比自己还淡定,“我饿了,要喝粥,夜市上的粥,你放我下来!”
“去夜市!”沈镜月立刻对着车厢外的车夫吩咐。
马车猛然骤停,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紧跟不放,身后三辆马车的车夫,即将连连撞,纷纷要骂街。还好停止的快,只见领头的马车掉转方向,扬长而去。
一个个车夫,只能询问,跟还是不跟。
自然,都被里面的主子数落,扯缰紧追呗。
“副督大人,他们还跟着!”车夫可都使出看家本事,愣是没甩开一辆马车邪门了,他技术很牛的啊!
“副督大人?”车夫继续询问。
乌嫣跟蚕虫一样,蠕动身子,伸脚瞪瞪离开公主府就魂不守舍的沈镜月。
“啊,跟就跟呗!”沈镜月想捏断乌嫣的脚,刚抓住对方的脚踝,乌嫣咻的一下往沈镜月怀中躺,翻身,头在对方怀中,一脸奸诈笑意。
“走开!”沈镜月讨厌和人这样亲密,况且还不熟。
“别呀,副督大人,我都好奇一晚上,你和长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要你是个权贵,日后我有麻烦,你还能给我开个后门,你说是不是。”乌嫣眯眼,咧嘴笑。
“需要我说,问对面的不就是了,她那什么消息弄不到!”沈镜月想想也到时候,却不知道怎么说,睇看拈花。
突然被点名的拈花,明显楞了一下,有些犹豫的转头盯着二皇子,她不清楚沈镜月的事,这二皇子清不清楚,抿了下红唇,摇摇头,“我一下人,什么都不知道。”
她怎么真的就跟着乌嫣混了,拈花在水亭边一直想弟弟因乌嫣受惊的事呢,没空想其他。
“说嘛,什么权贵也让我这村姑开开眼!”乌嫣头往沈镜月的怀中钻,乱蹬双脚。
被乱瞪踢疼的琴子祁,恨不得一本书砸对方的脑,捏紧手册,朝着沈镜月点点头,“如果确定用她,那就和她说,瞧不上,那就立刻换人!”明显,二皇子知道沈镜月的一切,要不然,乌嫣来霓岚国进城门,他也不会特意等在那。就怕脾气都不好的二人,怼上,硬了关系。
“今天在公主府,你发现什么了?”沈镜月这话,就是决定让乌嫣来做这事。
“你和长公主的关系都不告诉我,我又不是会吃亏的人!”乌嫣被沈镜月扶起,面面想坐。
“我是你的客人,就这态度?”沈镜月双手交叉叠在胸前,有钱就是大爷。
“客人?价码多少?”乌嫣撅嘴,有钱了不起!
“一千两黄金!”虽然不是她出,但用别的交易做了对换,比一千两黄金贵的多!
“哎呦呦,原来您就是一千两黄金的客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