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乌嫣酣睡的同时,某位夜市震碎桌子的男人强行让自己离开,回到新府毁了一池还来不及绽放的莲花池,转身,在夜幕中,还是朝着方圆一里,戒备森严的九门总督府纵身飞去。
屹立最高的屋檐,闫诀负手握着一物,长袍被凉风波浪吹动,桃花眼无绪的凝看下方。
一只玉莲纹柄勾着青丝,风吹,发飞。抿成直线的唇,久久都没有启开。
除了得到一只鬼煞,乌嫣最近脱离自己预算的变化究竟为何?闫诀握着手中物,按在自己的胸口心脏处,这颗心,原本是空的。
但涌入了东西,他承认自己也变得不一样。夜市出手?轻而易举。但是,他不能。
他已经用了除了主动伤害之外,可以用来接近乌嫣的任何办法。
呵呵呵呵,闫诀蹙眉苦笑,那七样东西,看来,只有逼出来了。主动,你的眼里没有我,那就只有,让你乌嫣亲自来找我。
桃花眸里浮现运筹帷幄的冷静,“盛坝!”闫诀唇开。
‘咻——咻——咻’细微声,让楼底又换了一张路人甲模样的盛坝向上,踏了几脚,出现主子身后。
掌心摸了六年的晶莹,闫诀向后一抛。
盛坝伸手,稳当抓住,借着月光看清楚玉佩的模样,双眼的眼角同时翘起,主子这贴身不离的玉佩,怎么出手了。
“将这块玉佩卖了!”闫诀眯眼盯着九门,现在都主动帮琴子祁,他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
“啊,这玉佩卖给谁?”只是主子在乎,但卖,这玉佩成色真的一般,盛坝有点为难,不清楚贱卖还是贵卖。
“卖给我!”
盛坝这一听,从夜市到现在悬着的心,终于沉静了一点点,主子的贴身物件卖给主子,这样绕弯的事,他用脚底板想,就知道绝对与乌嫣姑娘有关。
“属下明白了,您要大张旗鼓,还是小规模进行!”各有各的效果,但都不难。
闫诀握紧拳头,但又无力的兀自松开,这份‘大礼’又怎么能风平浪静的送,“霓岚全知。”
盛坝放好玉佩行告退礼,应声道,“属下明白!”转瞬,消失于屋檐,继续站在楼底等待。
“即便你忘记我,也不会忘记送你这玉佩原本主人对不对!”风淹没闫诀的自言自语。晕开情的眸,其实,也不知,这冒险的决定结果如何,可他不动,乌嫣眼中永无他的影。
——
鸟鸣鸡叫,拈花与沈镜月盘问一夜,当然无果。
而五崇殿内,陷入宁静酣睡中醒来的乌嫣,睁开杏仁眼,是男人的后脑勺,有点凌乱的发。
她也不知自己何时盖着白毛毯,从毯子里伸出手,向后摸着后背,平滑无痕,这血也不知道她开口要一斤,会不会被对方打死。
小手,掐着一根发丝,用力一拔,“总督大人,您是打算关我变白骨,活活饿死不成。”乌嫣语调没有起伏,甩掉发丝,准备再揪一根。
侧身躺在白毯外的琴子祁,将身边准备好的干净白袍扔在乌嫣伸出的手上。一夜未眠的他,是比昨日更加苍白的唇,“穿好了衣服再说话!”双脚落踏,伸手捏着鼻梁,他已经决定要定床榻上的女人,但偷看,没那必要。
簌簌穿衣,简单的梳洗,乌嫣蹙眉,跟在有点奇怪的琴子祁身后,这次她格外认真的看,可无缝隙的殿门,真的在琴子祁靠近一米的距离,由上至下裂开一道缝隙,自动打开。
乌嫣摸清楚自己身上所有东西,跟着对方的脚步,一同跨出五崇殿。
听见声响,沈镜月起身,拈花放下茶杯,两人同时朝自己跟着的人走去。
“你这伤,好了!”殿外太安静,沈镜月惊愕大声后,赶紧捂着嘴巴,帮乌嫣整理没有束缚的发丝,顺便检查,伤好到什么程度。
“这伤当然好了,总督大人的药膏可不简单,厚涂整个后背,那些冒起的水泡和炮仗一样,嘣嘣嘣全破,然后睡一觉,就一点疤痕都没有,你要不,我问他讨一点。”乌嫣试图想眉飞色舞的说。
但沈镜月和拈花同时发亮着眼,盯着自己看是怎么回事。
她赶紧双手摸脸,没有疤,也不疼,该死的,额头的伤疤都没了,眨巴杏仁眼,语气瞬时转弱的询问这表情不对劲的俩女,“那药膏不会有副作用,我毁容的了吧。”
沈镜月赶紧重新整理总督大人的衣着。
拈花媚眼轻翘不咸不淡的回应道,“没有毁容,还和以前一样,小姐您美得很。”除非你的手可以卸下用,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