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问你,她在哪?”俊魅的眉眼间有稍许病态,半身厚实绷带的琴廖被竹栖扶起身子。
“不知道!”竹栖见大师兄,还逞强继续想下地,一脚踹掉他面前的鞋,手也忍不住气的发抖。
“四天,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整整四天,这伤到底是谁伤的?”旁人伤不了大师兄的头发丝,四天前,自己在城门的夜里等待还没赶到霓岚国的乌嫣。突听手下传太子被刺,他当临时传出来的计划,回府邸巡看。
血泊中,心口边贯穿一个大洞,然儿,帝君居然也得到消息,连夜送入皇都的太子殿,日日夜夜,不间断的医治,总算保住了的命。
琴廖无绪的银眸,望着胡子邋遢,眼黑颓废竹栖的真容,摸着上身的绷带,也知对方是日夜不离的照料,无奈摇头,光足走在黑曜石地面之上,银眸望着这陌生又熟悉的太子殿,他没死,至少乌嫣没出大事。
回忆了那天被行刺的场景,“没派人盯着她,也还好!”语气倒也放松。
竹栖拎过黑玄衣,往琴廖走去,不轻不重的丢给对方,埋怨再多,这主子,这师兄,活着就行,“霓岚国,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的眼皮子底下,乌嫣也是我师妹,我还真的不管她!放心,闲染盯着呢还能出什么样的大事,你这样重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竹栖气过了,也就算了,语气缓和不少,注视着大师兄没有血色的侧脸。
套上玄衣,摸着胸口的绷带,琴廖盯着上方透光的窗棂,俊美绝伦的脸上难得露出疑惑的神色,“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
竹栖嗔目,交过手,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你受伤不久,帝君就派人接你进太子殿疗伤,莫不是——”功高盖主,容不得人。
“不,帝君有心,但那男人不是帝君能派的。呵,灭了光,黑夜中,我连对方的模样都没看清,直接攻破胸口,那招式是修行者,但目的不是夺命,见我受伤,只说了一句,‘噢,不是你。’就消失了。”
“修行者?整个栩伏全加起来,能让你受伤的还有多少!他的灵根?”竹栖想到没了灵根的师妹乌嫣。
“不是白色,出招太快,我还没窥探到,人就走了。”琴廖不断思考,别说给了乌嫣一条命,自己剩一半的修为能用,对方一招,那样轻松,就伤自己如此,不是栩伏的人?
他是根据什么在找人,地位?修为?理由呢!
“我去找闲染问问?”竹栖对于这样的异样,也明白事态的严重性,第一时间想到神秘的收鬼当铺掌柜的。
“不,暂时不用,你守在这,我闭关三天,调理好身体,亲自去见。”好在只是稍微严重点的皮肉伤,灵根未毁,有灵根者,闭关三天就能养好这伤。
转身,琴廖解开一墙的结界,露出一门,“记住,她是我的命,不可有事!”背影消失门内,墙还是那墙。
竹栖摸着一下巴的胡渣,心口是说不出的滋味,师妹该知大师兄受伤,别说见,问也没来问一声,奇怪?也不奇怪,师妹一贯就是这样的性子,真进皇宫,那才是出大事了。
命嘛?呵,师妹现在还真是你的命啊,给对方驱鬼师身份黑玉牌上的福咒,自己怎么会察觉不到,虽然自己主修易容术,灵根没有以前的师妹现在的大师兄彪悍,那也是师出同门。
不问,就和下山前,师傅找大师兄密谈那一个时辰一样,不问,该知道的,到时候就会知道。
师傅啊,你到底在哪啊?赶走的徒弟不管也就算了,没了灵根的师妹,你怎么样也要操心操心。
竹栖深深叹气,直接盘坐调息,还行吧,里面的不死,师妹不陨。
——
同一时,霓岚国的南拎水街,白日,扛着货物的路过小贩,高声吆喝。
没到时间,没营业的拈花坊内隔壁的店面,高价买下。
放置好的收鬼当铺,拈花通过拈花坊与隔壁店面中间的长廊,穿过。
走上整块玉石雕琢而成的玉阶,看门的俩光头大汉赶紧打开凤焦骨做成的大门。
压着媚眼,壁盏上的不灭鲛油拉长这五十米长的过道,无窗通亮。
一切都如在宛水城时一样,收鬼当铺在哪,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拈花走进这玉琼楼内,不禁抬头望着上方一间又一间的五层楼,鳞次栉比,空无一人。
往掌柜的书房走去。
守在门外的舍纪,一见拈花出现,撇开脸,不看对方。
拈花捂着满手宝石的戒指,居然还敢给她眼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