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嫌脏,把手给我擦了!”琴子祁剔透的声,眉眼朦胧烟雨波,惨白的手指握住乌嫣刚才抓男人脚的脏手。
一手下已经抬着装满水的琉璃盆站在二人身边。
浸湿着手,白帕一点点吸干手中的水分,“洁癖!”乌嫣看那挺好的手帕被男人直接扔了,还败家。
“邋遢!”摄魄的眸由上至下看着少女新的妆容,“怎么想起来穿这么扎眼的裙子。”不过有一点点的好看,就一点点。
“姑娘我的心情就是天上的云多变。况且我比较喜新厌旧,之前灰袍穿腻了,白袍容易肮,换换口味要你管,说吧怎么会突然出现?”乌嫣翻转自己干净的手,惦着脚摸着男人的脸,金光红丝这符咒和之前往自己身子里钻的会不会是同一种东西,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
摸着男人比常人低温的脸皮,四周猛的被乌嫣的大胆举动倒吸一口凉气。
乌嫣提溜眼珠往四周瞅瞅,之前那些大汉全被九门公服人带走,还真是训练有素。叫嚣起劲的百姓们矮自己半截,齐刷刷的跪着。九门总督的马车不是谁能坐的。
乌嫣手指轻敲琴子祁的脸皮,再见远处的拈花一个劲给自己使眼色,自己面前可是外界的九门总督加上二皇子,她拢眼灿灿笑,默默收回手。
却被琴子祁一把抓住不让撤掌,“我是来看你的!”温柔清透的言语加上暧昧举止意表态度。
拔着拍入土里面的大刀,沈镜月惊得差点崴了腰,就是因为总督二十年来对女人第一次有了心思,帝君开始磨刀,总督大人这亲自驾到既不避嫌还想落实关系还是怎么样。
反正对方出现,她是真的不知道。
乌嫣肯定不信对方看上自己,但这节骨眼出现应该有动机,侧脸小声说道,“要不你背我。”牵手她嫌累,背人看上去才更亲昵。
“那不行,我体力不好的。”琴子祁垂眸,立刻反驳。
“喔噢,体力不好可真不好。”可惜,就这身板找个女人生孩子,乌嫣觉得都容易死床上。
一指立刻弹在少女的脑门,“你给我想什么呢?”那话中话,太伤男人自尊。
“得得得,在外面我给你点面子,别蹬鼻子上脸。”乌嫣轻声警告,却被对方直接拽着走。
“你来到底是干嘛的?”身后全是九门人,乌嫣仰着头问。
“亲自来查看剥皮案,东郊解释不清,这人犯下的案子再不解决,九门总督换人做。”腰间紫玉铃铛发出清脆声响,但感觉乌嫣的手指的用力了不少。
“刚才那些人是针对你,还是看重九门的人?”乌嫣顺着琴子祁的速度慢走,望着跪在两边的百姓,而这街最头上那一家屋檐下挂着家中有人过世才会挂着的白幡。
“针对我的人要给能治我的人继续惩戒的理由。”想到这两人,琴子柒反而轻笑开来,不知刚才一幕传入耳中,又是如何惩罚。拿走九门总督的位置,他琴子祁会怕,反正已经是个空壳。
“那你现在不就是别人的眼中钉,缺不缺德呀,拿我当刀使费用可不低。”乌嫣晃着男人的手,想到许久没有动静的一人,想到他干嘛自己毛病。
“上次送拈花坊的大礼你是不是没估价,我可是把身家的财产全给了你。”还有大部分要慢慢送。
终于走到街道尽头挂着白幡的人家。
墙体剥落,大门的木板蚁蚀,整条街走下来,这家异常的破败。
“送你至此,本督走了。”松开乌嫣的手,琴子祁来,只不过是借机看看从东郊昏迷,伤有没有养好,那脸上的刀疤都不见,闲染也不是没本事的,亲眼看过没事就行。
“赶紧走,下次有事让沈镜月直接和我说。”乌嫣只见琴子祁走上马车的背景。
拈花和沈镜月留在原地,阵势有点大的九门人都随着总督一同离去。
甩甩被琴子祁都握冷的手,乌嫣反应过来这么一群人悄无声息的出现,不知道再早一点出现啊,让自己动手干嘛,还有至少留下两匹马,一匹也行呀,难道让她走回去。
沈镜月站在一旁终于擦干净刀上的污泥,直接盯着铁造的刀柄口有被压平的痕迹,这乌嫣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呀。
“小姐赶紧进去瞧瞧,杵在大门口又想被人围观呀。”拈花再瞧乌嫣,她别有一天突然当了二皇子的妃子,哎呦呦,那太子是不是死了,都这样还没出现。
三人反正表情各异,往破败的平屋走去。
隔着一颗栀子树都枯死的小院,青砖地面平屋大厅烟雾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