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刚才又去了小乞丐家,琴子祁最近有被废位的趋势,暗中有人盛传剥皮案是琴子祁所为,帝君见二皇子与女子走的近开始也有了顾忌,沈镜月背着乌嫣寻的帮助,但帝君那边似乎要借势将剥皮案变成罢免九门总督的罪名,不管是不是他干的。”霓岚皇权之间的事,本不该他们隐宗干涉。
“琴子祁背着符咒,帝君原本最放心现在扯到女子,自然也就成为眼中钉这事就先放着,从东郊找到的那具车夫尸体查的如何?”虽然是繁家人动手,但那具没魂的尸体很奇怪,就和夜市一样,车夫动手但没能力。
“魂上身,底下的人整个霓岚开始寻人。”大海捞针呗,盛坝已经感觉人手不够用了。
“那割破乌嫣的脸,下药的人呢?”
“沈镜月抢在我们之前抓人,人在九门内!”
“杀了!”闫诀起身。
“属下遵命。”
“我回去休息,有事记住要立刻禀告。”乌嫣修为上涨,闫诀望着窗外的碧天,不久自己的东西应该快出现了。
没找到乌嫣之前他急着寻人,找到了等对方强大归还自己所有。
他对这栩伏的一切没有留恋的,对于隐宗的人与事,自己用不上能避就避。
乌嫣认了师傅,六年而已,难道对这世界真有了感情,她难道没有想过回自己原来的世界,可回去又如何,也还是没有情魂。
有时他想过,小妮子那二十年的记忆涌入他的脑子里,无时无刻只要他想就能看见。
如果没有意外,如果没有情魂,他还会向现在一样,慢等乌嫣自己长大?
如他最开始的自己,怕是做那给乌嫣最多的麻烦促使对方以最快的速度提高修为的人吧。
他究竟是自己变,还是被这二十载弱小情魂所影响。
“真没意思!”突然用上心口的烦躁,闫诀自我嘲笑喃语负手摇头离开。
盛坝赶紧好奇看一眼主子盯着的方向,就是一窗户的碧天当然没意思。这主子情绪起伏怎么年纪大一岁,起伏就莫名的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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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岚国东城的村子,村多成镇,镇聚成城。
不荒不繁夕阳沉,夜幕黑。家家户户屋内掌灯大门紧闭,白日喧嚣聊到饭桌就成为讲没味道的下酒菜,即将索然无味聊得也不再那么起劲。
毕竟事不关己,洗洗脚盖着太阳爆晒后暖和的被子,眼睛一闭该睡觉的立刻睡觉。
妇人幻象拢着裘衣的权贵男人,那张惊鸿苍白脸在梦中与自己婀娜交织。
男人想着的不是英姿飒爽就是媚眼如丝,两种味道反正自己都摸不到,白天不敢在自己婆娘面前多问一句嘴多看一眼神,梦里想想也不是罪嘛。
个人各梦,有人无眠。
村长从中午回家躺下后就开始疑神疑鬼,能辟邪的东西掏出棺材本命令家人全买了回来。
这地上烧的,墙上贴的,床上放的,就连自己卧房大门都朝外贴满了七个八卦镜,可村长摩挲满是皱纹的手,寻思深想就是不放心,喘着沙沙粗气,提着心瞪大年迈浑浊的眼珠,困到不行就是不敢睡。
那浓妆小姑娘是真有本事,那几年前的秘密除了死人之外只有自己知道真相,死了就死了呗,反正老婆子小自己一岁,年纪大也活不了几年,自己也活不了几年,老婆子死后他可没找女人,他对自己的责罚难道还不够重,死老婆子居然一直没离开阴魂不散贴着自己后背。
一眼后背,毛骨悚然的感觉的又来了,村长夜里眼神要差不少,摸着床边桌的灯盏全移到床头,他掏出枕头底下厚厚一叠黄符纸呸呸一口一张唾沫星子,将黄符纸往自己后背上面一张接着一张贴,老脸咬牙狠绝的说道,“鬼算什么,等明天老子就找驱鬼师把你这死老婆子的鬼魂都烧了。”
一举一动,村长卧房的屋顶那趴着的两人看得真真切切,人对于未知想象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人把自己活活吓死的事也不是没有。
沈镜月终于舒心的拢着眼,这心里日日夜夜的折磨可比死,比坐牢狠的多。
远处拈花招手,乌嫣对着沈镜月努努离开的眼神,默默盖上瓦片,看了一个时辰也差不多看够了。
她们三人离开城中的聚宝阁四处逛了逛,顺便数数身后跟着的尾巴,偶尔分开逛,小尾巴居然有几十个,不仅跟着乌嫣,还有跟着沈镜月,就连拈花都说跟着她的都有。
甩开没多少本事的小尾巴,等她们仨混到小乞丐家的村子都夕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