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脚步不轻不重进屋的拈花权当没瞧见桃木剑,准确的说她当自己没看见乌嫣怀中消失进去戒指里的那柄桃木剑。
单手托腮,乌嫣朦胧着眼瞅着拈花手中提着一柄割破昏暗视线的八角琉璃灯,那溢出五彩琉璃的光芒让冷侧的木屋退去不少森冷薄气。
屋外的风夹着树叶颤出特别的呼啸声,乌嫣秉着一口气保持不动坐在木板上,拇指指腹似乎有了惯性习惯揉转食指处的玉质戒指,一圈一圈的转动。想到今晚的计划,她眯了眯眼两条睡妆花的眉毛,呈倒八字聚开。吐出一口浊气,一掌拍在膝盖处铮铮道,“天黑,开工!”
拈花被突然的大声吓得差点一灯笼砸过去,就是有病。
换上一袭对襟靛青素袍的拈花墨发高束,提着的八角琉璃灯笼晃了木屋一圈最后还是将灯笼摆在散落一地的残渣食盒边,也不知琴廖找上门为何事?
拈花伸手将包袱递给浓妆小姐,“穿的在这包袱里,等小姐你折腾好咱们马上出发,沈副督那边估计早就准备好了。”她反正是不急。反正拈花坊关门大吉了。
“还是美人儿你想的周全。”自己这身衣服不换怎么进李家,乌嫣赶紧打开包袱,边换衣视线移到拈花手中顺便问道,“你满手的宝石戒指怎么没戴了?”
“今夜出门我可穿的是这一身男袍办事,大男人戴满手戒指那可太惹眼了。”紧紧绑好的束发拈花一贯的媚眼都不如丝,不染脂粉的眼角比往日犀利不少。
乌嫣套上与昨日麻子脸穿的同样料子的外袍,还是拈花眼尖不吩咐就准备得当。
绯红长裙已丢在地,她扣着脸上的浓妆四处张望,这屋子啥都没有缺了镜子自己这脸可怎么弄!瞧着平台处她才想起来白天拈花的镜子也被自己弄没了,努努嘴,朝着美人儿怯怯笑开。
“吃的也在山下的马车里,包括易容要用的东西都在车上!”说完,拈花清清嗓子避开乌嫣那深紫眼皮送来探究的视线。瞧这一地的食物渣渣,饿肯定是不饿的。
走出木屋,竹香扑鼻。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一柄八角琉璃灯被风吹得摇曳一路灯光。
俩穿男袍的女子走下木屋,穿过风声瑟瑟如鬼泣的小径,踩在满地黑影斑驳的竹林长径,拈花提好灯笼睇看并肩行走的乌嫣。
“想说什么你就直接讲喽。”乌嫣抿唇突然回头,黑暗中出现一张苍白过度的浓妆脸。
拈花抖了一下心尖子,差点捏碎了灯笼柄,撇开眼想了想又重新望着乌嫣说道。
“白天,周李两家在霓岚国的偏宅门口突然出现两具尸体,周家李家二房孙子的尸体被人裹着草席从马车上直接摔在大门口,草席滚到大门刚好滚出那俩具尸体,偏宅门外都是人来人往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霓岚国!
当时,周定天和李博朗都在皇宫内,帝君‘顺便’知道自己的太傅太保孙辈庶出的子嗣被人残忍杀害,凶手还嚣张到大门口扔尸叫嚣,龙威震怒直接让禁军头头穆晟捉拿杀人凶手!”拈花清楚已乌嫣的性格昨夜分开后肯定发生不少事。
“再震怒这笔账算不到我头上,小姐我可一直在木屋睡觉尸体绝对不是我扔的。”说完乌嫣怒怒嘴唇伸手挠挠脖子,那‘水棠’的人是不是有毛病,居然还尸不是直接毁尸。要卖自己这凶手的消息多赚点钱?可是她走的时候可喂了药留着那李爷不死。
“尸体不是你扔的,那是不是你杀的?”拈花直接问,甭和她现在玩文字游戏。
“周家那个是我杀的,你别瞪我呀!”乌嫣才开始说,拈花就脚步加快顺便白了自己一眼。
“他钻我裙子摸我腿,还好我里面穿着裤子,可不仅摸还揉我小腿肚子嘞,你说他死不死。”对比一下死法,自己对他很仁慈。
“钻你裙子摸你腿?”拈花猛停脚步,由上至下提溜乌嫣一圈,冷哼一声继续加快脚步。
哼自己?“你怎么都不安慰小姐我被非礼后憔悴的心啊!”
“小姐,那周李二房的孙子可是霓岚有名的纨绔可不会武,别说钻你裙子没被直接打死,就是眼神多看你一眼,你愿意也能是理由直接弄死对方,何必等到揉小腿肚子后再杀。”
“周家那个钻我裙子主要还是李家孙子先挑拨,我进去可没招惹任何人。但那李孙子以为我是找自己男人的妒妇各种言语恶心人最后我就断他手断他命根但喂了上品吊命的药,他死肯定是船上的人干的,我喂的那枚上品药丸最少能吊命三天最多七天。”
“可惜了你那好药了!”拈花眯眼放慢脚步,重新捋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