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守卫压在麻子脸肩头上的剑身向下刻意用力压了压。
几个意思?乌嫣寻思自己是被发现假装的。但守卫没直说她自己承认不是傻啊。突然,她褪掉怂哒哒的孬样眯眼斜撇守卫的眼,眼神微微有了那么点犀利。
“哼!”守卫瞧麻子脸的眼神,不屑冷哼一声顺势将剑刃收回腰间剑鞘内,转身站在原来的位置再一次当什么都没发生。
乌嫣跳下马车扯下麻袋往肩头一抗,与易容李姐的沈镜月迅速走进偏门。
“瞧仔细我的脚步重复着走这后院布了阵。”乌嫣穿过长廊小声提醒沈镜月,她发现今天四周的守卫比昨天少了一大半。
“刚才你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要和守卫杠上了。”沈镜月以为是被人认出假扮。
“我本来还想塞钱给那守卫,后来想想对方怕是对咱们送货的行为不耻,但咱们可是给他主子送货气势太弱反而不对劲。”乌嫣找到后花园的假山边那栋独立四合院,重新审视沈镜月现在的装扮,装扮模样还能糊弄过去可就是沈镜月的眼神,常年习武的人耳听八方,目光就是比常人犀利不少。
“得罪了。”乌嫣轻声一句,突然一个耳甩在沈镜月脸上。
指骨打红她的眼角,小拇指用指甲带过对方的嘴角,“贱婆娘!和你说了没事没事,成天神经叨叨个没完,再废话老子直接割了你这嚼舌根!”
沈镜月被乌嫣实打实的挨上一耳光,眼前的景都有些重影,她想开口流血的嘴角张嘴说话就连着脑门疼,也好自己等下就不用发出声音了,她顺势明白乌嫣的意图,怯怯捂着半边脸退后一步又赶紧上前继续跟着走。
“呦,这门口打脸不会是故意给爷我看的吧。”男人细尖的声线很刺耳的往乌嫣耳中涌。
还是昨天的房间,低着头进屋的乌嫣头不抬,轻轻放下肩头的麻袋直接双膝跪了下去,“您可千万甭误会,小的也不是故意打她,好货难寻大街抢了一个不错的来,她怕有什么麻烦。”乌嫣平着视线只看见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正转动小拇指的金托红宝石戒指似在审视着自己。
“唔——。”沈镜月跪在乌嫣后面一点点,捧着个脸努力做出克制抽泣的模样照着前面的人也不抬头。
“呦,抢了个不错的,那最好真的是不错的,我不说你们俩该知道今个府里乱糟糟,要是今个带来的货主子还玩不了两人就死一个在这别走了。”吱尓挑高两弯修整细细的眉,一对阴眼俯看麻子。
“您放心,应该,应该会满意的。”乌嫣挪动膝盖骨赶紧解开麻袋绳,将昏迷的宓嫙平躺在地上。
“不是说了,脸蛋一定不能破了相!”男童狗啃似的碎发吱尔倒是无所谓,就是粉白滑溜的脸蛋子明显是被人用力抓脸所留下的淤青淤紫的手印子。好端端的货一眼有了瑕疵,瞧着更加膈应。
“小的也是没办法,这家伙昨个夜里在夜市家人走散后小的赶紧抓着,但太聪明,直接拿头撞翻油灯引了火,小的一边灭火他打算跑一着急才捏了他的脸,头发也烧断不少只好能割就割。”乌嫣一边解释,一边顺便的抬头瞧清楚眼前男人的模样。
一双细长阴森的眼配上惨白没有血色的肌肤,三十出头的模样因为身子太纤细瘦得很,松弛了肌肤,眼角已经有了一道深长的鱼尾纹。
“今个的货色勉强用用吧,来,伸手!”吱尔从手边的茶几捏起一只放了赏钱的锦缎钱袋子,他看了地上的男童,才将中间的钱袋子举到麻子脸捧起的掌心一丢。
‘啪——。’沉甸甸的钱袋子落在乌嫣掌心,而对方已经起身,乌嫣赶紧用双膝将自己挪到一边。
谢赏赐?谢爷赏赐,每一句回应乌嫣都不确定是不是麻子脸往日拿到钱的回答,最好的办法就是贪婪握紧钱袋,头低得更低。
‘哆——哆-哆。’吱尔握拳,拿小拇指上的红宝石面敲了两下桌子。
没有脚步声的一人立刻进屋,重新装好地上的货物进麻袋,轻巧扛在肩头跟在吱尔身后离开房间。
“没认出你是假扮的,那这李家是不知道麻子脸是周家的人。”沈镜月见乌嫣打开钱袋子在数钱,不立刻起身去跟着宓嫙啊!
“一百两白银一孩子,这酬劳是贵还是便宜!”乌嫣数好地上的钱重新装回钱袋子里,往怀里一踹这钱她就收下啦。
“你真不急,宓嫙出事可怎么办?”沈镜月已经给自己脸上抹了药,起身快速检查了房间内每个角落。
乌嫣揉着膝盖骨才慢悠悠的起身,想到刚才那男人的年纪突然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