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鸟笼下沉时,持刑才抛出掰断的火折子,火苗与地面黑色液体碰撞的瞬间,驮在人背的乌嫣感觉上方那迸发的热度烫得能立刻融化白骨。
至少下沉了二十来米,空气闷却有风动,在狭小的空间乌嫣看不见四周,只听见持刑一声‘可以了’就扛着自己向直线狂奔。
鸟笼上升原位,吱尔摸着暗处的突出按钮听着持刑的脚步声已经足够远,黑暗中他绵长的深呼吸,手掌向内推至按钮倒底,墙内深处一连串精密的机关依次打开,那由内而外的颤触,抖动着即将崩塌的石灰,吱尔弯曲细长的眉立刻去追持刑。
巨响从头顶不断传出,漆黑瞧不见光的乌嫣已经被人当皮包夹在腋下往外奔,虽然这比扛在人肩膀上舒服很多,但自己的头凸出持刑的身,稍不注意最有可能先撞墙脑袋开个花,避免这意外发生乌嫣缩着脖子保持闭嘴。
身后轰隆轰隆巨响都隔了好一会,要不是自己有阴阳眼乌嫣都怀疑持刑其实一直原地踏步正鬼打墙。
终于有细微的光,四周的空间越来越大,夹在人腋下的乌嫣都感受到额头有绵密的水汽,也有可能是自己的汗。
吱尔又是对墙壁一阵摩挲。
乌嫣蠕动身子想看个清楚,吱尔的动作没看清,但明显这尽头的石墙正向外移动。
“站后面一点。”吱尔先退在持刑后方。
‘嘣——’光线刺目,突出去的石墙整个向下坠落。
巨大的水流湍急撞击声呼打着乌嫣的耳膜,喷雾般的水汽令她下巴都在滴落水珠洗了把纯天然的脸。
喵嘞个喵,她不希望那水帘是传说的瀑布,这意味着被这皮鞭绑着跳下去,头破血流,耳膜撕裂,或者身子断成两截都用不着等淹死。
皮鞭松了,乌嫣来不及活动双手,贴着持刑宽大的后背两人的腰部被皮鞭重新绑上,她赶紧环住对方的脖子,头发被吱尔向后啦:“干嘛?”她现在不会勒死人。
“小动作太多就拍碎你这小脑袋瓜子。”吱尔揪着少女的发向前推,两男脚步同时向前冲,穿过巨重的水流,背着少女的持刑,揪少女头发不放的吱尔。
从高处坠水底的乌嫣屏住呼吸,水如绵密针往毛孔里面刺,冻伤骨的冷一层一层往她五脏六腑里面钻,好不容易揉暖和的腰伤这下更疼得不行。
持刑拖着两人多少有点吃力的向水面游动。
“噗噗噗——”终于钻出水面的乌嫣吐水猛的呼吸,以前为了求生她锻炼出一定的闭气功夫。
终于上岸,持刑甩下后背的累赘,鞭子绑住对方的双腿。
“什么毒?”吱尔摸了一把脖子,盯着少女的脸直奔主题。
手终于被洗干净了,坐在石块上的乌嫣忍着腰疼望了同是落汤鸡的吱尔脸白得和纸一样,身后瀑布的水声不断,高山挡住晨曦的金光,他们刚好处于山的背阴位,四周无人工建筑更加瞧不见有路人出现。
“还不快说。”持刑湿哒哒的素衣贴出衣料下能瞧出其壮硕的身躯,他手指稍微用力绑住少女脚腕处的皮鞭就嘞出血来。
“松松松,我说就是了。”要是柒煞在,这皮鞭直接砍断。
揉着脚腕的乌嫣知道两男人的耐心都给自己消耗完了,她的功恢复了三成还是没有逃走的胜算:“老东西被人下了一种咒,必须吸食纯男的阳气身子才舒服,你们俩都不是纯男对他没用。”
“老家伙没出过门,两月前身边也鲜少有陌生人出现,这毒咒怎么下?”吱尔对于老家伙癖好的突然转变是有怀疑,但**是因为咒才吸食阳气,又不是厉鬼吸什么阳气他不信。
“这咒下的方法很简单,知道老东西的生辰八字还有拿到他食指三滴血就行,但能下咒的人很少,这种咒文都是家族传承制,没有相同血缘的外人无法下咒成功。”关键时刻知识就是力量,这一段记载自己在山上师傅书堆中扫过一眼。
“呵,胡扯。”持刑觉得少女说的太顺,讲的内容全都玄乎到无从考证,假的。
亲眼见过戒指变成杀人的桃木剑,吱尔眯起鱼尾纹笑道:“那咒怎么就你能看见我们却看不见?”
“被下过咒的人手上有咒纹,我有阴阳眼当然能看见,你们有吗?”翘起嘴角,乌嫣歪着脖子蹬着吱尔肩膀上一起带出来的黑雾咧嘴笑。
“你看什么?”那能见鬼的阴阳眼吱尔当然知道,他顺着少女的视线立刻摸着脖颈一处冰凉,不可能!他尖戾着嗓子直接抓破那处脖子皮质问道:“他在我身上?”
“你们俩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