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知。”墙后小黑黑对乌嫣那是诚实回答,主子的行踪他一个属下怎么会知道。
“我约他今天见面,时间地点等他确定好了你来通知我,反正我在哪你们都能找到。”乌嫣需要尽快解开这多余的福咒。
随时都能找到你?那可不一定吧!
“在下听清楚了,姑娘还有什么其他吩咐?”
“跟着我的这么多尾巴你不处理一下?”她今天想低调一些。
“九门总督家与新晋首富家您和他们主子都认识......”小黑黑画外音这两家需乌嫣自己出面解决。
“烦人,你主子太阳下山前没消息就明天再约,天黑我可是要睡觉的。”乌嫣给了见面的时间期限。
“在下明白,这就去找主子确定与姑娘见面的时间。”乌嫣昨个进李家今天不会去撬周家吧。
小黑没再听见声音,他如猫轻盈跃上墙头一瞧乌嫣不知何时离开,刚才她不是要钱要马就这样走啦?
摸着脸上的玄铁面具小黑眯起长睫毛朝外打出一响指,很快墙下聚来路人打扮的四位手下,他换领导的语气吩咐道:“我去镇魂司,姑娘今天不想尾巴太多,除了九门还有隐宗两家其余的尾巴你们处理掉。”
“属下们明白。”
乌嫣翻过杂乱无人的后巷,左转又绕甩掉所有尾巴才朝着九门总督府的方向赶去。
“不准进,不准进,通通站后面一个个查看再进。”
前方肆起喧嚣,半路偷扒人马车后面的乌嫣这才松手下马,顺手抹了点煤灰的小脸加上松垮的男袍,灰蒙蒙的长发用桃木簪不羁的束起,这一身行头不像乞丐但也和流浪汉有多大区别。
她往前面挤,内城的城门前从早上开始就黑压压站满排队的人。
“真是的,我这回家还不能回啦。”从南城娘家探亲回来,抱紧包袱的妇人嫌弃皱眉,赶紧躲开矮瘦的乌嫣继续接着与身边的路人抱怨。
“正一品那李家早晨屋子榻了之后这内城开始不让出去,进去的也要严查身份,你看排队排这么长。”等烦的路人们一边往前挤移,一边都竖起耳朵旁听打发时间。
提到李家,乌嫣默默放慢往前挤的动作。
“李家房子塌了查这进出的人干嘛,听说那地段上面的房子全没了,下面老大一个坑呐!”
“嚯呃!那李家下面怎么那么大的洞摆着,他们家地鼠呀?”
“有钱人家不都挖个地窖摆摆古董放放冰块什么的,奇怪就奇怪在李家什么实力,人家柴房门指不定都是铁造的,地窖还能随便塌啦!”
“可不是,有人,有人说和消失的东郊一个样,咱们霓岚得罪了天神,要亡!”
“小声点吧,啥得罪天神,我帝都内当差的二奶奶的侄儿帮国师大人洗过茶杯,他顺耳听到咱们其实东郊消失是妖怪干哒。”
“噢呦,你真能扯。”一圈人摇头笑开没一个信的。
“我说的怎么就扯了,你们讲那么大的东郊说没就没,寸草不生不是妖怪干的人能干的出来。”
“没人笑你这,大伙是笑你侄儿在帝都洗茶杯怎么确定洗到国师大人的碗,国师大人和咱太子殿下一样有怪癖贴身服侍的都没几人,见过他们俩真容的更是屈指可数,你话说这么大能不是扯么。”
“嗨!啧,实话你们怎么还不信,一群无知!”
“得得得,咱们闲聊你上什么火呀我听过比你这更扯的说法。
之前那东郊啊一万多不是人全是鬼,咱们这不是也有镇魂司嘛,有消息说东郊的鬼是镇魂司的头头养着换椅子用的,而且东郊消失的前一天好些人瞧见天上飞过俩神仙,东郊的鬼是那俩神仙驱除的,还说下一个要驱除的是那黑心养鬼的那位。”
“我也听说东郊都是鬼,但说的是九门那位养着想长生不老用的,被镇魂司那位看破的局才毁了东郊。”
“‘天’身子骨不错,这下面二位现在就急着换座位啦。”
“嗷呦呦呦,扯过头扯过头,不说不说蛤,这些胡说八道害人害己都好好排队。”话题聊到帝君皇位这些立刻被谨慎的路人打断,这些话听见都是罪啊。
聊当官的八卦与聊皇权皇子性质可完全不一样,闹不好就是掉脑袋的遗言,一群路人抿着嘴默默相互走远点,生怕这人群里冒出趴耳朵吃皇粮的抓人就走。
切!这群人会不会聊八卦,李家的事压根就没聊,乌嫣擦掉鬓角的汗,翻了个白眼撞开两侧人的肩膀往前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