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帝君’沈镜月脑子里又过了一遍这三个字的意思。啊呜,本能上齿咬住下唇怕自己失态说话大声。
自己这九门总督要当帝君很正常,毕竟是有着皇室血统的二皇子。帝君这位置,历朝历代弑君篡位没条件就创造点条件,成功活失败死,这决定来得不算太意外。
沈镜月主要受不了总督学乌嫣那死德行,这灭九族凌迟处死的大事当饭菜咸淡,唠家长里短的轻松语气告诉自己。她拍拍脸迅速让自己清醒,主子要那帝位她自挥刀斩马披荆斩棘一路追随。
“那属下从现在开始要做什么?”沈镜月清楚拼实力当朝太子比现任帝君更胜一筹的难对付,尤其自家主子每月还有最致命的一天。
“急这事的不该是我们,咱们最近什么都不做先逗逗帝君的反应再说。”
“太子。”沈镜月想想帝君硬朗的身子骨,琴廖那深不可测的家伙坐上那高位名正言顺,但真等帝君老死再继承皇位也不太可能,都年轻大家都没那耐心。
“这两天你也忙够了,今个就呆府里好好休息。”琴子祁挥手。
“那属下先告退。”沈镜月点到为止立刻识趣离开。
关上门的书房,窗下摇椅晃动响,走进书房密道的琴子祁,削窄的身子披着乌嫣先前那身裘衣一直走到密道尽头,他一挥手腰间的紫玉铃铛儿响,五崇殿的结界打开。
“吾主,今天那驸马爷有问题。”少女玲珑声在空殿曼妙铮铮。
“没问题你也不会直接躲起来。”退去全身束缚,琴子祁入了乳白的池子沐浴起来。
“吾主你怎么还有心思泡澡呢,那么厉害的家伙出现霓懒国假扮驸马,你就不担心他是要害那姑娘的,那家伙可是等姑娘离开九门气息才离开呢。”紫伈在池边蹲着身,双手托着笑嘻嘻的脸瞧着吾主。
“盯上她的人也不怕多几个,真能伤到她那也总有人会出面救。”墨发游离,一口浊气从琴子祁口中吐出。
“吾主,谁惹你生气了?”紫伈瞧着和乌嫣一样的个子,可她是看着琴子祁长大的,她平空踏着池水表面蹲身揪着吾主水里飘着的黑发问。
“我没生气。”琴子祁不禁避开蹲自己肩膀边的丫头。算了,这也是不知道男女有别是什么意思的。
“吾主你别生气,乌嫣那姑娘没有情魂才不喜欢你,不过这样你也不用担心她会喜欢别人。”紫伈没心没肺摸着琴子祁的黑发,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会安慰人了。
不提还好,这意思一说清楚气得自己肝疼:“去,去把那裘衣给我手洗洗干净。”
“吾主你不是挺有钱的,噢噢,姑娘穿过的,紫伈这就用手保留姑娘的味道将裘衣洗得香喷喷给吾主。”紫裙上的流苏转动,紫伈抱着裘衣穿进五崇殿的墙壁里。
他是惩罚她手洗!习惯被紫伈气无语琴子祁两指揉着直挺的鼻梁,池面涟漪被水浸过的手背更显苍白,他嶙峋凸出的腕骨更显细弱。
‘又不是没钱,你没事多吃点吃喝点’琴子祁想到某女这自然的交代不禁独自笑出声来,每月一次剥皮之刑活下来都算奇迹,吃再多山珍喝再好的琼浆也不会感受到下一个天明会多美好又如何长肉,他活着就是等着,等着瞧那帝君与自己谁先入土而已。
帝君之位对于他这样为了别人明确目的才出生的人,他是真的从不在意。
帝君所拥有最大最忌惮的权是掌控多数人的生生死死,而他这对方带着明确目的才出生的孩子,生下来那刻起,帝君对自己的生死就失去了一切掌控权。
作为霓澜国的二皇子,福他享着,罪他也受着。解除符咒?必须当上帝君?她想,那就玩吧。
披肩的墨发伴随淅淅沥沥的坠水声,琴子祁从池中走出套上月白内衫,透过宽领可见苍白的肌肤那刀削般的肩头连着凹陷一字的锁骨。
直挺着后颈眼睫垂潋,琴子祁绑住同色腰带摸着自己如某人所说根根分明的衣下肋骨,往日贵气慵懒病怏的气息散去,摄魄的眸只剩原始的入骨凌厉,光足白玉前行的每一步,一边留下点点水迹,一边全身弥漫着婀娜雾气。
不知过了多久,抱着手洗干净的裘衣紫伈从五崇殿的墙壁里面走出来,她默默在墙边坐下,远远瞧着就好,可不敢打扰那正中央盘坐修行中的吾主。
虽然有点不明白自己很厉害可以保护吾主,吾主还干嘛那么辛苦修炼啊。由于体质不同,她家吾主修炼特别痛苦但长修为是普通修行者的数倍。
算了,只是时间早了几年。
掐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