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离驱鬼师远远的绝对没错,邪乎劲太渗人了,听说得罪驱鬼师怎么死都不知道!”
恶霸们摸着自己的胳膊,嚣张来,怯怯走。
而不远处原来吃花生的那桌打工的下人也全部散开,这不夜街规模大点的店铺家养着恶霸干活用体力。
还有一些店铺,请下人出门用眼耳鼻喉,回家禀告看见听见闻见,下人们偶尔还要出去散播些消息。讯息积攒多了就是买卖,还是规模不小的买卖。各家收消息的小店都拼命想往上爬,每个行业的顶端都有无数小店仰望。
伴随着红霞染云,昼夜交替,歌舞升平,乌嫣是一路付钱。
她嘴里塞着,手里拿着,俩胳膊还一个接着一个满满提着。
买的吃食实在太多,乌嫣撇见有家没开张的店铺屋檐外石阶干净的发亮,她挪走过去小心的放下所有吃食,篮子里打包一盅羹汤可不能撒地上浪费了。
她卷起袖子将吃食在阶梯上摆满,咸的肉酥甜的瓜冻辣的米条,酸甜辣,酥糯脆。乌嫣简直是把所有口味所有口感能外带的吃食全买了,即便舌尖吃麻,口腔内壁都磨秃了皮,味蕾存在她就不停的吃,不停的嚼食物。
过路行人被姑娘家露出胳膊敞开腿的豪迈吃相侧目,又被这完全不停嘴的食量惊愕,一直到大街上每家店铺外大灯笼高挂,叠加起来的光衬得黑夜中的青石板都是一清二楚。
街边吃东西的姑娘放下汤盅,打了声响亮的饱嗝,拽过卷起的袖子摸嘴上的油亮。
“咦咦咦——?”
突然停步的行人们侧头前胸撞后背,这张脸这么难看的吃相。
乌嫣左手撑着阶梯上的石板,身子向后仰着,右手孕味十足的揉着都要撑破皮的腹部,几个时辰没停嘴,撑得她都忘记腹部上那枣红色的疤痕别裂开皮。
“嗝——嗝嗝嗝嗝——”她压低出双下巴,从喉咙深处发出绵长的打嗝声,感觉给撑开的腹部腾出不少地方,她咚咚拍着有些瘪下去的肚子,还有自己同时要见底的钱袋子,她今个下山找什么钱庄,吃一餐能给自己吃破产。
行人们被阶梯上的少女一个接着一个完全不避讳的上下打量,目光太直接,想偷看的行人纷纷不知所措,摸摸脑门迈开脚,彼此叉开向前走。大街的人脉立刻又流动起来。
乌嫣张大嘴巴,打了个路过的行人都能看见她小舌头的大哈气。一声又一声,眼冒泪花懒得擦,吃饱了想睡现在不想走动,她架起二郎腿,身子向后,双肘撑在阶梯上。
如果不是穿着裙子,如果不是这张乱人心的脸,她完全就是酒肉饭饱睡大街的痞气二流子。
“漂亮的大姐姐,这包东西可以给我吃吗?”奶声奶气的童音,糯甜又软绵绵。
乌嫣很老爷子的抬抬手,吃吧吃呗。
小家伙双臂捧着油纸包,乖巧的并拢腿,坐下的阶梯是与乌嫣头平行的那一层。
短小的手指厚软而有肉感,解开麻绳剥开油纸袋,一股余温加浓郁的鸡肉碳烤香扑鼻而来。
小手揪断鸡腿往嘴里塞。
乌嫣侧耳听着撕肉声,咀嚼声,突然就是揉纸的声。
她侧脸歪着向上抬头看,阶梯上一地干净不见油水的鸡骨架子,折叠方块的油纸,一双油乎乎发亮的小手揪住自己的长袖一点点擦拭干净。
“大姐姐你可真漂亮!”小男孩喜滋滋笑眯眯的看着乌嫣,绵糯甜的童音是浓缩的蜜汁,浓密的睫毛又长又翘。
“大姐姐?”小男孩擦干净手,得不到回应微嘟起小嘴忽闪满眼的天真无邪,看不见毛孔的小脸蛋也是肉嘟嘟,一颤一抿全部都是惹人怜的表情。
行人泛滥母爱,捂着心口控制自己冲过去搂在怀中,蹭蹭那可爱疯掉的脸蛋子。
乌嫣一丝不落看清楚了,收回脸抖着二郎腿,继续躺在大街上吃饱的撑着。
“大姐姐,原来你是哑巴啊。”个头五岁大的小孩口齿伶俐,始终笑眯眯伸手去拽不搭理自己的乌嫣右边那只耳坠子。
“我应该说过,看你倒霉还是我倒霉——吧。”乌嫣脖颈向后仰,慵懒的抬眉,注视对望。
她耳边,打算扯断耳垂拿下玉坠子的小手默默收了回去。
“原来大姐姐你不是哑巴呀,宝宝好开心。”小男孩拍着小手,细碎的鼓掌,一脸粉扑扑的小欢喜。
“呃呸!谁是你这老妖怪的大姐姐,还敢自称‘宝宝’,你可好大的脸!”乌嫣翻开白眼一口水呸在小孩脸上。
小孩一愣,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