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哭?”乌嫣无绪眼瞳是男人有些青色的下巴。
她浅声反问道:“怎么哭?你哭给我瞧瞧。”伸手附上男人的双腰,寻到腰侧最薄窄的位置她捏住,曲起手指死死地拧,哭给她瞧瞧。
已经摊牌说开知道她没有情魂,就该清楚她根本连哭都不会。
腰上的拧劲恨不得撕下自己的肉,闲染身姿却动都不动持续俯视少女满脸的泪珠:“之前不是撒泼假哭样样都会,扯着嗓子嚎够了,你这对眼珠也就不淌水了。”
“我不会。”自己说的是外语听不懂是不是,你也说了是之前,她现在让自己假笑都开始难,从吃葡萄除了甜想不起其他事情开始,就已经这样。
“嚎几嗓子试试。”闲染诱导着,显然不给乌嫣拒绝自己还掉入定人情的机会。
“你很烦。”乌嫣头都仰累了,双手勾着对方的腰带也不掐了,眨眼挤出更多的泪珠子,寻着泪痕滚涌湿了闲染抬颚的手指。
伤口会因为流血而疼痛,止不住的眼泪是积攒太久的心伤无处释放。她只是缺少情魂,心还是始终在跳动,感受不到喜怒有时悲恐惊,心却一直在接收人情冷暖。
“看见我你想起了什么?”闲染伸手擦开乌嫣垂鬓入耳的泪痕,磁声平淡得还以为他俩是相交多年的老友。
“你是我师傅的私生子?”
凤眸一征,“你师傅没有与人双修结缔,不存在私生子。”为什么会这样以为。
“你俩的气韵让我闻起来像同一个人。”原来碧穹的娶媳生子叫做双修结缔呀。
托举的手指兀自松开,:“什么气韵?”闲染右脚向后,明明是他在问,可姿态上的片刻疏远他是拒绝听见答案。
乌嫣起身垫脚,伸手勾下闲染靛青缎领,还差一点就贴鼻的上下仰视,她食指点住对方眉宇中心处一戳,“这里散发的味道与我师傅是一样的。”为什么?
握下眉心一指,闲染注意到乌嫣点自己眉心后眼睛溢泪的速度终于停止。他连着手指一起甩开,转身风度翩翩的斯文儒笑已经上脸,凤眸雅神。
“眼睛好了,可以滚了。”他甩袖挥开密室的大门。
乌嫣没有表情从地上爬起,望着掌心鱼际处的擦伤手往紫裙上蹭掉上面的灰,她压根没回头径直从打开的密室直接走了。
“她——”直接就走了?
闲染朝着乌嫣伸出的掌心握拳松开,又松开狠狠握拳。他不是故意甩开她,他绝不讨厌与师叔有一样的气韵。他只是不接受,不接受自己会有一样气韵这事实,他绝不回去。
去拈花屋里沐浴洗簌,乌嫣挑了一套天青长裙选上一对红宝石金爪耳坠戴上,而拈花新准备的紫藤裙和品红坠被嫌弃在角落。
“刘海要不再剪短点。”拈花寝屋花镜桌前,乌嫣开始摸桌找剪子。
“干脆剃个刺溜的光头得了,你别动!麻花辫在收尾呢。”拈花在给乌嫣发梢一圈圈牢绑黑玉牌,乌嫣现在可真喜新厌旧,琢磨不透喜爱变化。
“风吹头皮会冷,太阳头皮晒伤,而且光头打理起来好像要更勤快。”自己确实考虑过那省水的发型。
“谁能说得过你?好了,站起来转一圈看看。”拈花架起单臂审视自己的劳动果实。
乌嫣提一把天青褶旋身。
拈花揉着媚眼是满脸真诚的嫌弃:“这么艳丽的颜色,你长得招摇也就算了,穿得这么呛眼干嘛去?”
乌嫣对着花镜捏着耳上红宝石坠子,努嘴用力噙起双颊:“我去九门总督府找沈镜月呀。”之前不是才说过。
“霓澜帝君实际就想借此机会罢免她的官职,好让沈镜月顺利嫁给太子殿下。”拈花倚靠着窗棱木雕边说道。
“找出剥皮案的真凶她就能保住官职?”乌嫣歪看拈花,权势上沈镜月驻守边疆的爹加上已死前任驸马爷的亲哥哥,家世其实有名无实了。
“那至少这次她的官职可以保住。”拈花被乌嫣这一眼瞅得心底发毛,感觉被对方看穿一切想法似的。
“霓澜帝君只是想打压琴子祁的势力而已。”乌嫣将金叶塞好。
“因为他自己的符咒是传给琴子祁?”拈花自然知道这些皇族秘史。
“琴子祁本身就不是甘心被折磨的病痨子。”乌嫣边说边套上短靴。
“你真打算帮琴子祁呀?”乌嫣对这场政权纷争唯一的关系就是最大趋势获利一方太子殿下是她的同门大师兄。
“只是同盟互利做一件事,我不存在帮任何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