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抚恤民心给百姓吧啦吧啦一个交代那都是扯蛋。传信边疆给她将军爹你女儿被砍头死了,等将军赶回来沈镜月的尸首都腐了差不多。”乌嫣也爬去案木边喝茶。
“你的意思角本中,第二趟送进皇宫被‘囚禁’的琴子祁才是帝君改意沈镜月的催命符?”拈花握壶泻茶。
乌嫣慢悠悠地抿下满盏茶水兀自抬睫思量后说道:“沈镜月的能力如何囚禁得了琴子祁。”
“本就是身贵娇肤,有目击者证明确实是抬着上车厢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那病痨子身半死不活极正常,角本里提到沈镜月为爱治琴子祁胎身顽疾才剥肤入药,他的病岂止是这么简单就能治的,却能连着案子嫁祸给沈镜月。”乌嫣掐指细算一月的时间还差几天。
拈花点头,“剥皮案真凶肯定是别人,但角本里为爱痴狂染上心魔,骇人动机就很合理。”
“为爱疯癫动机是合理,可区区太傅之子周赤俞怎么就断定了那是巫术,他不是修行者不是驱鬼师,就是会点防身功夫,怎么可能一眼断定是巫术?”乌嫣讥笑,太满的角本不如不传。
“你的意思是?”拈花侧耳旁听。
“帝君生怕琴子祁‘顽疾’解除,所以要抓我。”她先送去个人头做日后见面礼,皇族秘事当铺怎么会不知情。
“每月剥皮之刑的符咒琴子祁娶妻生子就可传承,他固执不愿就是等死的命!”皇城内秘事拈花这边需要知道的都知道。
“琴子祁死了这符咒不就从皇族血脉里消失多省事。”乌嫣第一眼看见琴子祁脸上的红痕知道那是厉害的符咒,至少祭祀了万人才能延续于代代血脉之中,除了下咒那方寻得解咒的办法,否则裂肤刑的符咒无解。
“你是说的简单死个皇子,那裂肤诅咒那么强大,一月一夜生不如此的肉骨削离与血肉重生,最滔天的罪孽才会被布下这世上最恶毒的诅咒。
霓澜历代皇宫内别说撑过成年生子,第一关是扛过最脆弱的襁褓婴儿时期不被痛死,死了符咒就会回到皇室血脉子嗣身上。霓澜皇族血脉只要不死光,这符咒就会永远传递下去,估摸百年前下咒那方要的就是这支血脉彻底断子绝孙吧,裂肌刑你不是还亲眼看过一次。”拈花想到琴子祁将全部家产通过当铺寄存乌嫣名下。
“琴子祁没有妃子妾侍,他找我生个孩子帝君似乎还不乐意,有了孩子至少帝君本人没了恢复裂肤刑的困扰。”乌嫣想起琴子祁对自己的承诺,那她就一定会解除对方身上那倒霉催的咒语。
宝光一闪,拈花一指推把乌嫣拎不清的脑门:“你当生孩子下蛋想生就生!”别吓她,尤其是乌嫣真干得出来这事。
“你不懂,生孩子还行吧也就十个月的事。”这妖怎么生孩子?
拈花媚眼征楞,心口猛的挤进一股寒颤。为了过继诅咒生下亲生子,让才出生的亲生儿子承受裂肤刑有多残忍,即便乌嫣开玩笑的说怎么也神色不变,难道她不觉得恶心!
收回手指她扯出襟口丝绢,第一次体会到乌嫣作为一个人其实比厉鬼都可怕。
‘这不把门的嘴妖都怕了你。’白花花眼底幽笑睨看案木下的丝绢在擦拭手指。厉鬼还知道怨恨,乌嫣这货可不如鬼呢。
“这裂肤诅咒没应在现任帝君身上。”拈花寻回话题。
“啊,琴子祁是他亲儿子吧?”乌嫣联想起绿帽子。
“肯定是亲生的,符咒只出现刚出生的婴儿身上,你生下来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记录上,上一辈符咒全应在当时还是皇子的帝君其余兄弟们身上。一年接着一年,整个皇室仅剩一位亲王也死了而且没留下子嗣,这任帝君才登基立号,他要没有继承人就死了,裂肤刑就此消失。”
“但他还是选择生下传位的子嗣。”琴廖比琴子祁大吧,乌嫣心想。
“帝君上任后开枝散叶,一开始子嗣很多,但全没扛过裂肤刑,直至生出琴廖他没中符咒,帝君又生下琴子祁这二皇子符咒重现。
如今同宗的血脉帝君除了长公主这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就剩琴廖琴子祁俩皇子,后宫的妃子人数不知是不是早年没扛过裂肤刑而殉葬的皇子公主太多,生出符咒重现的琴子祁,帝君后宫就鲜少添妃。”
“这诅咒是不是传男不传女?”对于一整个帝国,就剩俩继承人很危机吧。
“这种剥皮之刑啊?原来如此!”听半天废话的白花花垂着无邪眼,摸着粘黏全是果汁的下巴,怪不得喝他的血自己就可以幻化出人形出现了,这琴子祁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