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前尘往事你我如这玉一样,一笔——勾销!”说罢,乌嫣动腕玉佩跳扯入掌心,握拳一瞬用力神色没有一丝犹豫。
她注视着男人一脸惊愕,她缓缓松掌,她将玉质尘埃当着闫诀的面寸寸扬撒。
过去?她决定算了。
现在?她有自己要活下去的目的。
人、鬼、妖、仙、哪怕是那命中的注定的天,谁也无法阻挡!
“你要我做什么才能原谅那笔错误。”即便那刚才见死不救的闲染,也是一瓶扭伤膏药就能划账。他无意夺魂,错就是错,给他机会无论何事他都会实现!
男人神色太过认真,认真得很是无辜。
‘啪啪——啪’乌嫣已然一脸没事人的样子,交叠双手轻拍掉满手二十年的过去。
“事到如今,只怪我自己贪财活该,一切我都认了。”她也不是无辜者,乌嫣如今想得很明白。
“那好,以前的事如你所愿一笔勾销,我们重新相识,除了让我离开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她自己死也不会放手,永远不会!
说破彼此身份那又如何,知道他才是那具白骨架子,难道她就等于同意了继续纠缠?
乌嫣睨看食指戒指,勾勒掌心金元宝。
敛眉提唇将掌心金光摆在闫诀眼前刻意晃动,在男人眸色变化中她慵懒轻笑道:“喏,关于你我往事,你拿走我的东西我都不要了,毕竟你这礼物我已经收下概不退换,很忙我告辞了。”无故深情给鬼看!
金光刺得闫诀兀自阖眸,不是她想的那样!寻找她是有镇魂钉的成分,但自己的主动,大部分动机不是她想的那样龌蹉卑鄙。
“国师大人该出去吃包子了!”乌嫣无视闫诀直接擦肩而过,从拈花身后握着白花花的脑袋啾啾拎出来人。
看了这么一场大戏,对话的讯息内容大得惊人。
铘衾起身,他肯定是要跟着乌嫣走的。
白花花楞着眼,脑子里全是‘这道歉的礼物’!镇魂钉原来属于闫诀,闫诀才是仙君本身?开玩笑吧,这两人之间究竟是什么抄作?
白花花一边扭头盯着男人,一边配合乌嫣走路,你们俩要不再多聊聊,他脑子很懵。
闲染换上昔日儒雅,起身凤眸缭过闫诀不禁倾诉道:“想喝酒可以来我凤琼楼。”垂眸浅笑,风度飘飘的离场。
“姐,你跟着乌嫣呀。”舍纪赶紧推着拈花,他跟在掌柜身后一起离开。
“少主!”只剩主仆二人,脑子发懵的盛坝也绷着脸,他们这是要跟着出去,还是就这样站着。
“我应该是真的喜欢她。”兀自喃语,闫诀觉得自己这下心痛不是以前那种突发心绞。心口拧巴着有些酸涩,有些苦,有些针扎的抽疼。
‘什么叫做应该?’六年前少主还在昏迷中从来就没有离开会隐宗一步,又怎么会遇见乌嫣?盛坝听着也很懵,总感觉两人是直接灵魂说话,不是用真身对谈。
再说,六年前乌嫣才十岁呀!
“既然我要了,除我之外就谁都别想惦记。”闫诀一扫眸光黯淡,他抬袖握紧单拳,凡人胎身那就如何,灵魂只要是自己,他何以畏惧从零开始!
弥漫残留血腥气的屉金拍卖厅,无人后陷入死一般的沉静。
孤立着长方黑缎绒面的展示台,下方机关交叠转动,展台上仇阙与步迎二人缓缓出现。
似自己为空气的拍卖师神色肃静,上前立刻在少主面前准备好的纸笔奋然书写。
刚才他看见听见的,在训练有素的记忆下一字不漏行行写下。
每写完一张,步迎就立刻递给少主审阅。
直到拍卖师放下特质的纸笔,仇阙也看完最后一行字。
“六年前怎么可能相识?”一个栖灵县城,一个隐宗本部昏迷多年。仇阙刚下午查阅了乌嫣所有讯息,整整一米厚。
六年前的栖灵县,一月余的宛水城,一月的霓澜国,这么点时间经历就多的惊人。更惊人的还有为了她在屉金花钱的主顾各各扬名栩伏。
有买消息的,有卖消息的,还有不准屉金对外卖她消息的。
她一个第一次来屉金的活人,想不到,居然是这么重要的收入来源,可干嘛当不认识自己?
“步迎,这一幕的消息不入屉金放我个人私匣,这消息现在不卖。”仇阙还要等时间发酵,这消息的价值就会翻翻。
这幕消息会非常值钱吧,步迎默默收走所有记录。当然,少主的吩咐他们就会完全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