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澜国的太子殿下琴廖。”拈花想着自己也许久没见到这位。
今个出现居然不戴面具,真是天下黄金,啥稀奇的事都能发生。
琴廖的俊美绝伦怎么说呢,她从女人的角度来看,倨傲冷山总是比花痴火海更容易产生个人魅力。
闫诀不花痴的时候神情倒是和琴廖几分相像,都是拒人千里、居高临下、目空一切。
当然,这俩男人的自大倒也不招人多恶心,家世外貌财富能力,二人都有可以自大的资本。
“他就是那个大师兄啊。”白花花稚声拖音恍然道。
“他就是与乌嫣关系匪浅的大师兄,你看到什么了?”坐在闲染身边眼角邪佞的国师大人轻笑着问道,鬼眼看的东西和常人不一样吧。
“干嘛告诉你,有东西可以给我?”五岁男童扭头睇眼,他从这群人身边学到消息就是鎏金!要么对换消息给他,要么给点实际的来换。
“你就不能和你娘学点好?”都死钱眼里啦,国师小生气。
“呵呵,跟我娘能学到好嘛,搞笑!”白花花都听乐了。
“嗨,这话还真是对呀。”铘衾一下吃了嘴巴亏继续喝茶顺气。
“算了,这看见的也没啥价值本少爷就免费说说,我娘对这太子的反应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白花花感觉身侧有杀气。
“你娘缺心眼,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反应的。”缺心眼似乎成为外人面前形容乌嫣没情魂的代名词,厢房就白花花,闲染,闫诀三人知道乌嫣没有情魂。
薄唇抿茶的闲染凤目漫不经心扫过右侧闫诀。六年前他和乌嫣最多算个认识,人家这对可是同门师兄妹,还朝夕相处整四年,这醋意再大又不能让时间倒转。
“切!我娘又不是出生就立刻缺心眼,她要真的出生缺心眼,行事风格哪会和你们一起成天的浪费时间,只要有能力她弄死谁下手都不会慢半拍。”跟着这些天白花花至少看清楚乌嫣还在人性中挣扎,可能是无意识的,或者拼命抓着记忆中残留着的人性伦理。
没情魂的人他没见过,没情魂的鬼他见过不少,没有喜怒的鬼灵操纵成鬼军可以所向匹敌,只会完成命令,不会像乌嫣这样只惦记赚钱这种目标。
乌嫣这样墨迹着赚钱干嘛?
大致猜测到原因的白花花觉得理由很好笑,但也好,有执念的乌嫣至少能撑着离开栩伏,他可不想自己的‘吾主’只是个没有灵魂的行走杀人工具。
“你娘知道你话这么多吗?”闫诀桃眸望鬼,启音如羽划拨。
“不爱听可以把耳朵闭上,你们讨好我不就希望我话多一点。”真是一群不要脸,白花花无邪一笑翻身侧坐窗台上。
有胆子就打他,他立飞下去抱娘痛哭信不信。
“怎么个不一样法?”拈花站在白花花身后,珠光柔荑自然的帮着啾啾头下面软乎乎的后背捏捏。
“我娘刚才对他大师兄的视而不见和对待你们的可不一样。”白花花挂在窗外的小短腿随意晃动着。
“对你们的无视分三种。一种没兴趣,一种可有可无,一种就是不想看见你。”白花花也不知自己怎么也学着乌嫣丧着眼尾懒洋洋的皮笑肉不笑
拈花瞧着小孩这侧脸,都想打鬼。
这三种无视态度分别对应着国师、掌柜、还有那隐宗少主。
房内三男眼神都有了变化,白花花斜眼勾唇谑笑‘乌嫣身边的男人真有意思’。
“但是我娘面对她这大师兄的视而不见最简单——平和!”
“你这话说的不就和没说一样。”拈花帮掌柜的吐槽。
“自己去领悟,娘不在,本少爷话是要少说点呀。”白花花鄙笑闫诀逐渐沉眸,就这闫诀悟性大。
对待太子的平和是乌嫣单方面与对面的关系郑重说过再见,所以平和。
郑重?二人羁绊其实很深。
再见?她确定自己和大师兄没有未来。
乌嫣对这琴廖至少设想过关系加深的可能性,因为她的原因才选择认真的舍弃。
所以面对琴廖,乌嫣不会无视,碍眼,讨厌,逃避。
平和,因为她已经和对方说了再见。
缺心眼的乌嫣对琴廖的态度是下过想法才做的决定,那这太子对于乌嫣至少是个与众不同的存在。
“起身。”琴廖落座审判桌的左侧楠木椅面上。
“谢太子殿下。”众生浩荡高呼后,由前至后百姓们窸窣着低语,彼此小心翼翼拍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