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心里送回的令牌:“为什么?为什么!”马车内的女人怨恨咆哮。
一群骗子,一群贱人!说好一切命令都能照办,她下定决定将最后一次可以保命的机会用在要天青裙贱人立刻死!可那群老不死的居然找个小罗罗过来回复自己——不行!
为什么不行,凭什么她那不可逆的最后一道命令不能杀了那个毁她手指的贱人。
呵呵呵,居然是帝君。
她问,小罗罗就将答案直接告诉自己,因为只帝君的命令,他们可以违抗自己。因为是帝君的命令,她处境如何不要紧,帝君的命令比父皇要的令牌还更加重要。
帝君居然和那些老不死的狗东西提前打了招呼,他们不能对那少女下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满目狰狞,双眸血丝的琴姮仰脖大笑:“帝君啊帝君,我最亲爱的同胞亲哥哥。
你什么都知道却对妹妹我不闻不问,什么都清楚却连害了妹妹的贱人都要维护。
哼哼,看上那个贱人的脸皮了?就因为她年轻,就因为她漂亮!”琴姮兀自喃语,犀利精明眼眸突然瞪圆了眼珠,凸出的眼球面对空荡荡的车厢恨不得瞪出眼珠子。
何止是帝君,等她第一时间回府找那人,那人出现了,却对自己极其轻蔑的笑道‘晚了,你已经没有价值。’丢下这话就彻底消失。
她连抓着对方衣袂哀求的时间都不给自己,她连放弃所有尊严哭诉哀求的样子对方都来不及看到,就凭空消失,带走她一切希望。
琴姮瘫坐在一寸一金最名贵最稀有最柔软的锦缎中,她仰颌扫过自己处处奇珍的众多凤驹之一,她凝看翠玉香炉盖上袅袅白烟氤氲弥漫。
此刻,坐得下十来人的车厢除了自己再无旁人。
她最最凄凉的时刻,身边居然一人不存!
“怎么会这样?”琴姮笑得表情很是诡异,她提手凝视自己包扎一圈又一圈的断指手,指甲盖缺失了一半就是个残废呀,眼珠来回扫着眼前的奢华奇珍。
她堂堂栩伏四国的霓澜国长公主,帝君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最悲惨的时候才发现驸马啸珞找不着,常青不在,就连那个贱人她好好栽培的繁花也不在。
她三十五岁,一整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一夜之间发现自傲巅峰的一切全是虚妄。
狗屁!什么虚妄。不过是人善被人欺的因果报应!
琴姮突然坐正身姿,面容恢复往昔一改嗔目恐怖。
她掰开身侧偌大的鎏金菱花镜,望着镜子中的女人母仪天下,温婉的眉眼太不顺眼:“来人,给本宫重新描眉。”声稳锋锐,眼角如刀。
她琴姮身上可是留着皇家最正统的皇族血液,帝君这位置谁说必须是自己的哥哥要坐到死的那天才会换人。
区区挫折算得上什么,她琴姮不善不就不被人欺负。
贱人们等着吧,本宫陪你们慢慢玩。不死,不休!
乌嫣睇看朱红宫袍的周赤俞,没了他的正一品太傅爹爹在,回个话都这么墨迹。
太子殿下不出声,坐立不安的周赤俞被当头烈日晒得鬓汗直冒。
翻案?这案子要的就是沈镜月死,自己周家得到一笔官位,未来还要拿下九门总督的位置。
剥皮案的真凶是谁?对于老百姓只要给出合理的犯案理由,再当着他们的面死上一人。手起刀落,人头砸地,百姓们的情绪得到热血宣泄,这就算完事交代了,多简单。
“大人,我要翻案!”乌嫣直挺着腰杆,负手相顾。
‘铛......铛。’金锣开道的铮响突然从高墙背面突兀的发出。
她一直都在?周赤俞数着锣点,脸色一瞬变了几色,小心撇着太子殿下对方纹丝不动表情不变。
“长公主殿下驾到——”城门敞开,几位宫人仰天高呼。
黑压压的人头只有脚跟踩着脚尖挤出一米小道。
早就懵得不知青天白日有多长的百姓们还陷入前头一世难遇的光景,这长公主也亲临斩首台他们跪着,面对这位权贵,过多的表情和情绪早就在之前消耗干净。
“她居然还敢来?”乌嫣惯性伸手扶起沈镜月:“鼻头咋还红了,你可以说话了呀。”
沈镜月剐看城门边的凤冠亲临:“福咒怎么还?”
“找到刀疤男让他收回去就行。你就没啥别的要和我说说?”毕竟之前给过补药,乌嫣清楚沈镜月眉眼憔悴也就面子上的事,骨子里有的是精神。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