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他的面黑汁幻化蜥蜴,琴子祁那小子居然一点都不惊讶。
宿身蜥蜴来不及跑,他就立刻踩死蜥蜴宿身还挖出双眼,先捏爆一颗再对着另外一颗对视后才说了一句‘这就是下场’,紧接着用真气捏爆剩下的异瞳,我就成了这副模样。”
“琴子祁那小儿是不是疯了。”整个栩伏从来没人敢伤害他们。
无边无际的大厅就像不属于栩伏的异次空间,往日一贯只有死气沉沉的汇报,难得像现在一样活跃议论。即便是不久前的雷鸣躁乱,那样大的动静都影响不到他们。
“我有一种猜想!”斗篷老者联想到刚才霓澜帝君反常的行事风格,探出手朝着上空星辰挥动手指,黑幕间向下浮现拟真的整个栩伏大陆轮廓,东南西北四向分别代表着栩伏四国。
“您有何猜想?”明显斗篷老者在‘天审道’的地位非同一般。
“或许一直等错,琴廖不是我们等的人,琴子祁才是我们千百年来一直等待的那位。”
“您这话说得太过堂皇。一个百年又一个百年,目前来看琴廖资质最胜,我们一直等待的那位怎么可能会是他琴子祁。
他都二十来岁,不仅身有符咒,身子骨也是弱不禁风的连个修为都没有。”反驳者说道此处自己停顿话语,他突然看向受伤的那位:“你刚才说琴子祁是用真气捏碎你的异瞳?”他没修为吧。
“是真气,而且是非常浑厚的真气,不是吃药吃出来的那种。但时间太短加上他那符咒体质特殊,还来不及查明他是怎样资质的灵根。”
“身子骨弱可能一直有灵根最近才开始修行,有修为这事藏得还挺严实。可他只是有浑厚的修为并不能证明什么,我们在场的哪位修为差了!”
“有没有想过,霓澜皇家被下了这强大无解符咒的起源?”斗篷老者很果断的先将自己几百年的固定思维就这一下子掰碎了重新组合了思考。
“似乎是屠杀了一支巫族派系,要的是霓澜皇家断子绝孙,这都是近乎五百年前的旧事,当初星盘指引我们还未关注这霓澜,重心全放在灵虞国。”
“万命献祭刚好符合五百年栩伏那场五国大战死亡人数。”斗篷老者朝上空浮动衣袂,栩伏五国的古旧地图灰调轮廓附和在现在四国版图之上:“你们看,现在四国的边缘其实都是瓜分被灭最中央的那一国。”
“战火分分合合不也正常。”有人说道。
“那如果这诅咒霓澜皇室的符咒不是被迫,正是他们琴氏从巫族求得的呢?”斗篷老者望向所有同伴。
“霓澜皇家直系血脉如今只有琴皞琴姮琴廖琴子祁四位,整个皇室断子绝孙成这样,主动求得符咒不是失心疯吗?”对于皇家最重要的是血脉延续,即便灭国还有复国的希望,他们不信这琴氏祖先不知道后果。
“不可逆的天约天契,靠打战四国统一也是废墟一世,但琴氏祖先想到血脉中有子嗣可以突破符咒的临界点,涅盘重生,一界之王!”看待栩伏几个百年,斗篷老者知道为了荣耀,牺牲嫡子嫡孙不算什么难事。
“您的意思,难道琴子祁可以熬过符咒的临界点,五百年来他们琴氏不都是靠着生子转移符咒这种办法。”他人还是不信。
“再说,琴子祁真是‘一界之王’好了,也是可以统治四国,与我们一直寻找等待的那位还是天壤之别。”他人还是怀疑。
“琴子祁‘这就是下场’五字警告,是警告未知的窥视者,还是在警告我们天审道,你们不觉得以琴子祁二皇子的身份,他能够发现蜥蜴宿身,还刻意捏爆窥视红珠,以他的阅历人脉是绝对不会知道这些线索的。”斗篷老者很相信这醒来的琴子祁与以前的病痨子有很大的不同。
“这个......”所有人都迟疑着,无法对此事做合理的反驳。
“非凡人做非凡事,我们观察的重心只是从琴廖移一部分到琴子祁身上。
星盘指引我们盯着霓澜皇室不会毫无根据,又或许我们苦苦等待的那一位正是琴廖或者琴子祁生下的子嗣。”
斗篷老者知道同伴们不是真的不相信突变的可能性,只是冷落几十载的琴子祁可能就是百年等待的那位,看走眼的心境可不好受。
“那我们就先对琴子祁观察看看再说其他,在栩伏等了千百年也不在急于这一时。不过这事说开了,霓澜帝君琴皞这个人......”加上受伤的那位,大厅一共十位装扮一样的斗篷人全都互看彼此。
“是我的问题,资质平庸无修为实在是小看了他能藏匿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