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师傅接住桃木剑神情肃穆,良久沉默后,将他们六位弟子都叫到师傅独栋木屋内。
师傅明明就知道是他伤了乌嫣,却不断逼问师妹脸上的伤是谁干的,师妹死不承认是自己,无论师傅如何威逼利诱,师妹只说是她自己弄伤的。
最终,气得面色铁青的师傅连逐出师门最重的话都说了,师妹还是不爆出自己的名字。
他不明白,自己已经来问药来领罚,师傅为何那般咄咄逼迫师妹供出自己的名字。
师妹也更奇怪,她与他想杀的关系,说是自己弄伤她的脸多简单。
可固执的师傅与嘴硬的师妹两人谁也不让谁,就那样剑拔弩张的僵持。
所有人都知道是自己干的,虽然那次他是真的无意,但伤了就是伤了,流了那么多血师妹居然挑眉笑呵呵,眼神里疼都不疼一下,毁了容也不多看他一眼。
师傅盛怒得白发发扬,面红耳赤咆哮师妹,重复着最狠的话‘逐出师门!’
师妹乐呵呵当听笑话,无动于衷嘲笑师傅的激动。
‘生是我师傅,死是我师傅,变成鬼你都是我乌嫣的师傅,滚是不可能的,想都别想。’师妹笑眯眯说完,就瞬间拔下束发桃木簪决绝的划破完好右脸,滴滴嗒嗒的嫣红,顺着她的下颌湿了前襟素袍,滚动的血珠他呼吸的空气全是腥血气息。
他看呆了,呆得都忘记上前去止血。
他不懂,他不明白师妹不说自己名字另可自伤论证的缘由。
他把她逼得遍体鳞伤频死边缘整整三十七次,他们俩之间打得血海深仇也不过如此,为何不说他的名,为什么!
师傅抿唇气得一掌轰飞门外那片森林。
师妹却墨发披肩,送给师傅鄙夷白眼,没表情的回屋处理伤口。
师傅周身溢出真气威压之重,重得让他们五位弟子受不住膝盖径直跪下,师傅还顺便解开不让自己出声说话的法术。
“整理好行李,天黑之前你们五个离开回家去。”
为什么这么突然,为什么让他们走。
‘家?’这里才是他们的家,回去?这生活十四年的地方,他们能回去哪里!
师弟们苦求都希望师傅改变心意,可师傅的脾气和乌嫣一样,他们却不如乌嫣倔强。
“未来如果遇见师妹乌嫣,你们必须承认是自己家里有事主动离开,撒谎就撒彻底了知道吗?”
师傅之后从五师弟开始将每个人留下单独说话,最后轮到自己他直接开口:“师傅,我不会走的。把伤药给我,该给师妹上药了。”
师傅居高临下睨看自己,又是看了良久才开口道:“她会要了你的命!”
“我给她。”找就给她了,只是他不说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子,你这个疯小子啊——”师傅曲拳抵唇仰天大笑,满头白发万分癫狂。
“当你坐拥江山得到整个栩伏的时候还会舍得?”
师傅为何要这样问自己。
“我会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
“即便她将来不会爱,即便将来她嫁与他人,你——心意不变?”
他从来就没设想过这个问题,但还是点头:“只要是她真心喜欢的就行。”
“她不是真心喜欢嫁的人,那也与你琴廖半文铜钱关系都没有!”
师傅为何这么残忍的对待自己,他蹙眉拳头都要握碎了,只能回答:“您是不准弟子我再见师妹吗?”
“琴廖,你从来就没拥有过什么,此刻说为了乌嫣会放弃拥有的一切当然简单。
可人一旦得到权势的力量,再舍弃就是难上加难。
你当初五岁,毫不疑问跟随为师来此清贫之地,不就是看着霓澜帝君跪拜为师脚前的卑微模样,你本就聪明,立刻知道为师是高于帝君的存在。
琴廖,你天赋异禀是修为的天才。你擅长权势谋略是天生的政客,能及时自省内心的版图格局压制欲望。你知握在手里的权势如何布局利益才最大化,你知道巅峰之上才是自由真正的力量。
你十六岁那年为师就该让你下山,无论是报了母妃被利用惨死之仇,还是将霓澜皇家踩在脚下,你会完成自己十岁夙愿,会拿全部力量去完成远大设想。
可乌嫣让你停下脚步,为师也成全你的心意让你多留下来帮她这些年。三十多次的刺杀,为师知道你在帮无法修行的她拥有未来自保的能力。
你帮的认真,乌嫣也顽强的挺过一关又一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