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的垂眼睇看,身子不禁往下缩缩,盖不住肩头可容易得风湿。
凭空从右侧脸边就横生出一双凝玉皎白的手腕,白月下可见这手腕没啥肉很是纤细。修长指骨弯曲提起裘衣两角盖实了她的双肩,最后不忘往脖子口再塞一把,做到密不透风的保暖。
“睡饱了?”墨夜男人低沉的声显得磁性魅惑,尾音带着一抹说不明的落寞轻笑。
就当水鬼,乌嫣盯着天选择继续视而不见。
琴子祁勾起少女的一束青丝,一圈接着一圈优雅地缠绕在自己的中指之间,缠得指尖血液不通冰凉泛灰,紧得拉扯起少女的头皮,不准再无视他的存在。
她又不是死人,乌嫣掀起一对白眼往上翻,少了符咒的脸和某人还真几分相似呀。
“说话!”琴子祁甩开几根被拔掉的头发,一手真气拂开少女挡住额头的刘海。
“怎么穿了这一身粉红衫?”嘣声轻响,对方松发她后脑砸回木板上。
“哼,我再不穿得鲜艳些怕某人太瞎,瞧不清面前一直有个大活人。”斩首台她离开自己一直呆在隐身结界内跟着,跟进屉金,跟来江坝。
他当然清楚乌嫣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有了变化,可她凭什么不问,谁准她可以目大不睹的。
“宓嫙呢?”九门总督府可不是抓走一个沈镜月就能彻底崩溃,今个斩首台后来路人里面冒出的九门暗卫显然是来劫法场的。
“你不是想让那小妮子学点赚钱之外的防身手艺,我给她找了一堆师傅丢山里去了。”琴子祁没啥感情的说别人。
微凉的指骨缓缓触摸下方只十来天没瞧见的小脸蛋,变化大倒也正常,少女的年纪本就一天一模样,可没有表情的脸与眼让他想起某人,他不爽的拢眉:“这么好的一副身躯,怎么就摊上你这劣质的魂魄!”二十六岁?民间俗语是女大三报金砖,女大六抱金豆,这二十加十六是抱金矿还是抱炸药呢。
她还是睡觉吧,乌嫣干脆闭眼。
眼皮立刻被揪起,男人鼻息间的呼吸由上扑下。
乌嫣猛然睁眼:“有话就说,没事赶紧滚蛋。”这男人真是没完没了还。
“为什么要告诉琴廖你没有情魂?”他以为只有自己一人知道的秘密,等醒来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
勾魂摄魄的眸很是幽怨的凝视少女的眼,是人是鬼都很清楚琴廖与乌嫣曾经相处整整四年。
“你......噢,今个你也在,这事现在大伙都知道吧。”单臂撑着,男人半身挡住她眼前的月光,乌嫣想这明月照乾坤如此姿势很是不妥,她不要脸面,琴子祁可是霓澜二皇子。
可想着伸出手推人也是浪费力气,她还是保持原样就这样躺着吧。乏了,灵魂还有这十六岁的躯体一夜颠簸,收镇魂钉,毁玉佩,说秘密还有再见故人脸,乏得她都想长睡不起。
潜在的十万黄金危险她先无视,该有的比如面前这位,所有质疑她也屏蔽,她就放任全身的重压挡在门板上,江边看天,该咋滴就咋滴,所有的别人都和她没关系。
“你除了还能呼吸,现在可真像个死人。”琴子祁右手两指掐住下方的红唇,眼眸闪烁。
“呜呜——放手,那就别打扰尸身安息,施主请慢走。”不会是要亲她吧,自己一定要这么水性杨花?
感受不到乐趣的亲昵都是体力活。她还是动了,摆放好男人左掌的位置掌心朝上给她当枕头,身子向外挪了挪,一脚踢起裘衣重新盖住两人的身。
“坐就坐得舒服点。”裘衣盖两身,她听见从对方胸膛传来的蹦蹦蹦的心跳声,节奏不算太快,可和以前跳动的比起来很有劲。
“你就真的这一辈子不会再有感情了?”她不断避话,他却有的是问题想问。
“没感情也挺好的,比如现在我对你的需求只有枕头和保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你也清楚我没对你有遐想,无法改变我没情绪这件事,对于喜怒无常的你们一眼看穿一个人不是件好事吗?”
“论胡说八道还是你这嘴巴最厉害,你现在鬼煞在手怎么不想着找回被人夺走的情魂,找回来你就和以前一样能真笑真乐了。”还是弱不禁风的苍白眉眼,浅浅凝视这张绝色,琴子祁压低磁性的声,靡音在黑夜黯风下有些勾魂引诱,有点温柔宠溺。
江面波光粼粼,水面涟漪圈圈。
他其实恨不得立刻就吃掉她,一口接着一口饮着月光吃干抹净,喉结滚动他咽下男人的欲望,他不想伤害她,即便她都感受不到伤害的恐惧,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