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聊聊。”竹栖不是不知道师妹是在刻意招摇,四周都乱成一片她要的效果不仅达到,还很显着。
“聊啥,我自己有药吃。”乌嫣嘟嘟嘴,想起太子侍寝之后吃药算一件大事,她随便一诌。
“吃什么吃,师兄眼拙但不是真瞎,还不快上车?”竹栖扫过师妹宽领处的红嫣点点,虽然还都是大师兄给弄出来的,反正他越看越觉得诡异。
好比自己多年不见的亲妹妹突然就与自己朝夕相处的老板搞在一起,一点前奏都没有俩人就直奔主题。
他又要心疼妹妹被糟蹋,又要心疼老板被糟践,可又高兴俩人僵死的关系终于总算有了点进展,他这一股子百转千回的滋味可不好受。
他更生气两人都搞成这副地步居然没做完,是气氛不好还是咋滴,大师兄可真是圣人啊!
临门一脚停下步子,他都不知道该夸还是该骂,反正这俩家伙一直都病得不轻。
“跟你上车干嘛呀,我那年幼的儿子可在山上嗷嗷等我回去睡觉呢。”乌嫣瘪嘴负手,一晃马尾长辫,靴尖一下又一下不断踢着地面尘埃。
“不上来那我就自己先走了,倒是你,可别半夜想念再敲窗毁我睡眠。”瞧师妹这有话憋着的死样子,竹栖拢眉转身就上了晾着半天的马车。
“我饿了,去不夜街吃包子吧。”乌嫣想想该问还是要问,抢在竹栖前面就先钻入马车。
“去肉大包子铺。”她怎么就和包子耗上了,竹栖低头一抹轻笑,向车夫明确了店名。
“二师兄——”车内乌嫣盘坐曲眉笑。
“又没外人,你还不把衣领给我拢好了,成何体统。”竹栖半沉着脸,坐在一旁斜视听着。
翻脸的速度还真快,乌嫣知道自己肯定要走二师兄这一关,琴廖故作无事,二师兄肯定会一问究竟。她一脸悻悻,捏着左右衣领交叠,打算奉茶,这马车除了垫子啥都没有。
“你啊——”寂静的狭小空间,竹栖撇师妹一眼情绪直接上头:“要不是而今打不过,二师兄我直接暴揍你一顿。”这死丫头,是什么事都不和他们说呀。
“揍我又解决不了问题。”乌嫣缩靠,低头扣扣手指头。
“你不说如何解决,难道五位师兄真的一点用都没有?”竹栖想到白天的斩首台,越想就越气,他们居然是最后才知道。
“我也不是故意让自己没有情魂的。”问题解决不了的,乌嫣想想没直接否定。
“你就是这倔脾气,那刚才和大师兄又是演哪一出啊?”师傅都无法解决师妹没有情魂的毛病,竹栖震撼师妹隐瞒至今,可查清楚没有情魂的人活着本就艰难险峻,最苦的本就是她,他还能如何苛责,发下牢骚后立刻卡掉这话题继续当下的重点。
“我俩喝多了呗。”乌嫣继续扣着指压盖,怎么有点教导主任训话的气氛。二师兄以前脾气很温柔的呀。
“真喝多可动都动不了,你少在我面前瞎扯有的没的,你真不打算负责?咱们太子殿下不久就真的必须正式选妃了。”竹栖想起这破事就一脑门头疼。
选妃的人选还是官复原职的沈镜月加上商女繁花,选谁都是个麻烦,不选又是忤逆帝君,是笔暂时不能反抗的大麻烦。
“他情我愿的,凭啥让我负责呀。再者,太子殿下早晚都要选妃,早选早好。”乌嫣面色无恙诚实回答。
“师妹你可真的要想清楚,大师兄选妃后可就必须抱着别的女人了!”竹栖端坐一本正经,天下间可没后悔药可以买。
“这事我想的足够清楚。大家都不是安居乐业的人,别一面贪图日常美好,一边又惦记高权威势。琴廖既然是霓澜太子殿下,他的后院就不会一直空着,放着什么人,放着多少人也不是他能做主拒绝的。”
“所以,你只是玩弄他?”竹栖听师妹的冷静分析心中一颤,论冷血还是她最狠啊,比谁都想得更明白将来。
“应该是借用,我身边乌七八糟的男人最近有点多,赶不走就换个方式赶赶,这事稍微牺牲了点太子的名誉,我会付点利息的。”乌嫣转回下山要谈及的话题。
拿名节敢苍蝇,也就师妹这脑子想得出来,竹栖斜眼一撇:“那这利息你是打算如何支付给太子殿下呢?”
“太子被刺客重伤,刺客找到没有?”
“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事?”
“说嘛,聊聊天别这么严肃吓人好不好。”乌嫣扯着竹栖袖口摇摆。
“当时我不在霓澜,赶回来大师兄就重伤一直昏迷。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