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内,你必须做到三件事。”必须就是没有与她商量的余地,乌嫣开始捞谈话费。
“果然没安好心。”似乎正因为死女人说得太多无所求而警惕的白花花,此刻嘟囔放下要解开结界的小手,很大爷的问道:“说呗,哪三件。”做不做再议!
“一黑匣子做成我要的鞭子,二桃木剑变回来,三,找到镇魂钉原主子的那具白骨架子!”
“什么?”白花花与乌嫣体内的镇魂钉同时错愕。
镇魂钉听见断桥闫诀所言一切,愕然得是乌嫣为何要找仙君的白骨的架子?
“你也不用装不知道闫诀就是我体内镇魂钉的原来主人,你的身份他的身份不必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不乐意清楚。
闫诀与我说他魂上而今这副身躯,拿走我情魂的白骨架子遗失在栩伏还未找到,他还能控制镇魂钉这点不是好事。半年内我驱鬼赚路费,你召鬼找到他的白骨架!”
说罢,一掌金光震碎了白花花设下的结界,乌嫣有点步伐不稳的起身。
僵坐在地的白花花眼见乌嫣就轻易走下凉亭,她知不知自己再说什么!
“找到了,你想干嘛?”仙君居然还能控制镇魂钉?没了结界白花花说话本能的要小心翼翼。
“捏碎成渣,养盆花。”乌嫣回眸莞尔一笑,朦胧着眼尾伸出一根手指对着白花花:“最多只能喝一坛,明早你就开工要干活。
勾指一挥,乌嫣用真气将其余酒坛全数击碎,一坛不剩。
她这两夜的颓废酒可喝够了,再喝也是喝昆仑山的昆仑觞,转身离开确实困的不行。
指腹已经打开一直抱在怀中的酒坛封泥,白花花眯眼听着身后坛子终于脆裂响完,一地酒香醉人。
歪着啾啾头斜睨乌嫣走进她的屋子后,他小脸想蹙眉思索刚才的一切,可又觉得沉重的表情一切在此刻都那么的无力徒然,越想越琢磨不明。
倏忽间,整栋木屋由外至内的琉璃盏烛火全被森森鬼风熄灭。
竹林木屋,只留下凉亭处的不灭昼明珠一处明亮。
周身溢出的黑雾包裹住这唯一刺目,隐约光明,封泥扔地。
星辰夜幕黑暗中,一口又一口廉价烈酒涌入喉,在死寂中逐渐沸腾满腔怒意。
阎帝睇看苍穹里的星辰大海,肉乎乎的小手撑着包子脸,沉沦酒意浓厚中。
“呵,有意思。”他如何也没想到,平静的日子想掀起风浪的居然来自自己的冥界,自己的属下。
一手黑玉匣子直接悬空浮现。
三件事中,桃木剑一直可以变出来,他不愿罢了。
兵刃,他必定会给乌嫣萃出一把最好的鞭子,无论为了她更为了自己。
但在整个栩伏寻找仙君的白骨架子?
阎帝猛然灌下一口烈酒,心中居然因为仙君而隐隐不安起来。
在冥界他有百年不知仙君踪迹,本以为是那家伙藏起来闭关只是时间长些罢了。但乌嫣发现的状况镇魂钉封棺插喉,只可能是仙君自己下的狠手。
镇魂钉字如其名镇魂也,仙君那是在魂飞湮灭前的封魂呀。
可仙君的修为怎么会遭遇魂飞湮灭呢?还是找到仙君的白骨架子,再做谈话的筹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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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鬼酒醉一夜。
有宝忐忑难眠。
有人无梦睡得难得香甜。
天刚亮乌嫣就立刻睁眼沐浴,长发马尾辫梳着一丝不苟,一层藕色内衫,一袭干练的窄袖青衫,套上软靴就立刻出门。
咚咚咚——赤足跑下床榻的白花花小盆友,满头乱发浮肿着包子脸,拦住压根不打算与他打招呼再走的死女人。
“何事?”乌嫣面无表情歪头俯看。
“我要出去七天做皮鞭,你这七天可不要找我,也别随便死了。”小拳头揉着朦胧眼,毕竟对方是自己的吾主,他离开该知会的事还是要让对方知道。
“先吃饱,别饿了肚子。”乌嫣一脚跨在旁侧就离开。
“喂!”小脚丫猛然愤愤跺地,赚钱重要还是皮鞭重要,就不问问他为何要离开七天才能做皮鞭吗?包子脸埋怨扭曲无缘由的,他有起床气不行嘛!
身后鬼气不浅,乌嫣挑眉后退身两步,想想还是摸摸男娃的额头:“等你回来,一起吃饭。”
“哼!当爷饭桶只知道吃是不是!”白花花仰脸嘟着嘴,总要给对方一点不痛快才行:“和昨个一样你烧。”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