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屏障一下,我去收魂。”蹲身的乌嫣从腰带中掏出收魂的符纸。
“随便你。”独邬掌心一挥,同时转身盯着大门处驻看。
脚步落地,乌嫣眼前又是一黑,她扔出黄符纸阖眸启开,靠着有点用的夜视能力。
怨气骤浓,黄符纸颤栗波动,乌嫣屏着呼吸,在一记尖啸声起的瞬间,黄符纸已经吸收全部怨魂都不给厉鬼浮身的机会。
“走!”独邬抓住乌嫣肩膀。
符纸差点没抓住,乌嫣牢牢抓紧,腰侧被抱身子腾空。
同时间,大门被人一掌浑厚真气轰开,四分五裂碎飞一室。
屏障内的独邬与乌嫣已经到达屋顶,直接越飘越远。
伸手不见五指的寝宫内,一双死寂银眸直接注视上方无恙的屋顶。
解开黑罩,四颗昼明珠的光亮摆在床榻四角。
“自然死的,死魂刚被人取走。”检查完毕后的竹栖,默默走到玄袍男人身后,低头毕恭回禀。
“死都死得不是时候!”琴廖转身只看一眼,轻声嗤笑就移开了视线。
“属下这就去抓闯入者。”头压更低,竹栖被太子身上的戾气炸竖起后颈寒毛。
“不必了,我知道是谁。”残留空气中一缕气味,他怎么可能不熟悉。但她不是一人进来的,另一个不是人,也不是鬼煞,似乎是宛水城的那具白骨架子,气息淡得近乎没有,但他能嗅出来。
呵,人不勾了,开始撩尸骨了是吧,不人不鬼,找同类是吧。
“把天审道的令牌搜出来。”琴廖声冷冽下令。
“是。”竹栖转身,有些逃避之势离开与手下们一起寻找。
大师兄在得知乌嫣断桥给闫诀下了绝世誓后,如今的状态是他呆在大师兄身边十几年来,见到的前所未有的可怕。
他难免有点心虚,毕竟送乌嫣去包子铺的路上,他说了不少。以现在的趋势,大师兄一掌拍死自己不会手下留情。
“不在这。”
“没找到。”
“这里没有。”
机关行家们一边盯着太子背影,一边向竹首领紧张汇报。太子而今暴戾变化,他们呼吸都觉得紧张。威而恐,真无情。
竹栖看着四周,想想琴姮昔日一切言行,走上床榻台阶一阵摩挲。
皱眉,停手,转身往太子身边走去:“吞肚子里了。”
“剖开,拿出来,洗干净了。”俊美绝伦的脸,琴廖笑容何止残酷可言。
“帝君那边......”已无法判断主子行为逻辑的竹栖,言辞份外谨慎。
“迟几天死,帝君处置。
忍不住让自己提前死?哼,那就挂到前几日的斩首台上,也给那些丧女之痛的亲属们一点心灵慰藉。”
身后立刻出现出鞘割肉液浑声。
竹栖侧头,看见手下拿出的是那令牌没错,朝对方点点头洗干净去。
“那门外帝君派来看押她的人如何处置更好?”长公主被破坏的尸首挂城门外的斩首台,帝君第一个起疑的是有能力有动机的太子琴廖,他的母妃因琴姮而死。
“给我一个不留,扔到隐宗少主家的井水里。”银眸划过眼前偌大的空荡寝宫,琴廖冷笑,渡步直接离开。
直到太子彻底离开,竹栖才扶额一脸痛苦。
‘疯了,真的疯了!’竹栖只有心中喃语,上次抛尸是隐宗刺杀乌嫣的杀手。
这次呢?
你说嫁祸吧,他觉得更多的是负气。
一些大局还只是雏形,不与隐宗结盟也不至于硬碰。
大师兄这时候与隐宗少主闫诀结仇又没意义,没有情魂的师妹要去碧穹,她谁都不会在乎。无论是闫诀,还是大师兄琴廖,她没办法在乎呀!
空中移动的屏障内。
“琴廖身体真好。”独邬俯看双臂抱膝而坐的沉默少女。
“他的修为,打坏一道门还是绰绰有余吧。”乌嫣当听不懂。
“这下看不了湖,要不我们去太子府瞧瞧那女的怀孕没?”伤成之前那样,也没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独邬生气了。
仰头看着白骨架子:“一天播种还没生根呢?你想瞧咱们就去。”
更生气!白骨手抓住青丝向上提。
“疼疼疼!”乌嫣被迫站起身,她配合大众演出有错了。
“闫诀住哪?”
“找个地方教我修行吧,杂事放一边,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