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瞬间,晟玉胸膛上代表生命的红痕就恢复之前浅淡的原来长度。
晟玉睁开双眼,唇色也跟着红润起来。
“镜月?”他伸手眸色寻人,开口只有这二字,一人。
“你活着,她肯定也没死。”柘舟咽下自己这梗喉的心酸,扶起只关心一人的晟玉。
这药不是凡物,可乌嫣为什么要给晟玉用!
“你去把瓶子连着瓶口拿回来,毁了。”乌嫣无视独邬的质问,做宠物就少废话。
“你在东陵山!”此时此刻的山脚下,闭关才结束就立刻出门的闲染坐在马车内,对着自己的掌心一笔一划的质问。
掌心瘙痒,乌嫣无视那闲染。她望着独邬走路的背影,指尖快速抹掉额头要往眉毛流的冷汗。
死因弄清八九,接下来的目标是邪祟.
“这雾气究竟是什么?”柘舟将对方要销毁的东西递给绷带男。
“蝼蚁,不需要知道。”气愤中的独邬,勾指直接将玉瓶连着盖子悬空化成一束尘埃落地。
“晟副首领,回去好好休养,你要修炼不到筑基高阶,我会亲手弄死你!”如此暴遣天物,独邬忍无可忍,还是多嘴对晟玉训斥。这些家伙如何懂得乌嫣随手丢的东西有多珍贵。
柘舟立即握起晟玉的手腕检查,眼角忍不住抽搐。
晟玉以前受损,自己都没办法修复的经脉不止焕然一新,灵根都粗壮了整整一倍!不似禁药的猛烈,晟玉体内的气息祥和平稳。
乌嫣用这药医治沈镜月他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沈镜月的主子是二皇子琴子祁。
可治疗还助长晟玉的修为,二人完全没关系,这样做全然没理由啊!
“好好做尊属帝君一人的禁军队。”独邬对着柘舟隔音传声。
柘舟注视着诡异的绷带男,眉眼一顿,但朝着对方垂目答应。这些人,或许都不是人!
乌嫣今日刻意留下属于帝君的禁军队活着,到底是为了琴廖,还是那琴子祁?
如今这个乌嫣的心思,柘舟是一丁点眉目都没有。
“乌嫣你做了什么?”拒绝与邪祟有直接接触的独邬,心中燃着火,步步往坟上走去。
“你都瞧不出,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偷偷做点什么。”独邬走得越近,乌嫣默默戴上斗篷帽檐,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
“你没有本事,吃掉法器灵魄的那个特别灵根又让你做了什么?”距离棺材外,独邬被迫止住脚步。他伸手摸着眼前自己都走不进去的屏障,明明可以扔出去药瓶,他却走不到乌嫣身边。
这整个栩伏,针对自己的屏障,能阻挡他的,根本就不会存在。
乌嫣绝对没有这样的本事!已经有这样的本事,她就是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换个问题问你,邪祟早该爆发,你如何稳住它现在都没发作的?”乌嫣这个骗子,独邬右手上的白绷带突然圈圈解开,露出一张白骨掌心,再不回答自己,他就不废话了。
“你别进来!”他独邬可以什么都不说,自己凭什么做事要解释。
独邬五指直接在屏障上画下解术,画下封印自己法力的解术。
“你住手,此刻这邪祟要上你了身,后果心里没点数吗?”瞧对方要强行进来,乌嫣几步站在屏障内的独邬面前横眉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