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掌柜的,东陵山四周都是察觉异象赶来的修行者与驱鬼师。但不见琴廖与琴子祁本人及其手下。
隐宗少主闫诀不在,但他的手下正派人查山。屉金少主仇阙那边无人赶来。”皇陵山脚马车边,舍纪贴着车窗汇报。
“拈花还没回来?”车内闲染墨发披肩,眸色清冷,睨看掌心问道。
“掌柜的,我回来了。”拈花身姿如风穿过马车外的结界,手中戒指消失一枚,在车内显出人身。
“说。”
“琴子祁与闫诀还在府中闭关没出来,国师铘衾被帝君琴皞连夜召入宫内,仇阙不在霓澜国。”拈花语气一顿。
凤眸缓缓掀起,闲染俊容一扫拈花窘迫的脸色追问道:“还有一个人呢?”
拈花也不知为谁难堪,抬脸回应道:“琴廖与侧妃夙灯正在行床底之事。”
“吼——”闲染垂目儒笑,握起手边凉透的茶一饮而下。
“新婚燕尔,耳鬓厮磨,春宵几日没歇息,他倒是挺能干事的。”虽然自己闭关才出来,可这琴廖头婚,自己这凤琼楼他堂堂太子殿下,喜帖不发,喜糖不送,何其吝啬啊!
“是挺能干的,在侧妃寝宫内连结界都没布下。比起东陵山,琴廖那边看的人非常全。您问的这几家的手下全部都在,就连屉金少主那边都派出人紧紧盯着。”拈花斜睨车窗外,自己的弟弟不知心情如何。
“所有人是盯着他这霓澜国的太子殿下?还是盯着那乌嫣的大师兄?谁知道呢。
只怪他琴廖以前身边无一女,这主动请旨得来的姻缘,太过莫名其妙,没人怀疑才奇怪呢。”自己养夙灯三年,闲染扶额,儒笑渐浓。
“琴廖这太子不管皇陵也就算了,可他这镇魂司的头头,如此异象却不下床榻,难道夙灯在帝君那学了魅术不成?”看得真真切切的拈花,想起那娇喘,想起那......她就有些火大,都不是东西!
“你气什么?乌嫣那师妹都消失快七日,连个面都没人看见。”闲染没想到,真的没想到,琴廖大婚乌嫣都会没有踪迹。
“属下没气。”拈花口是心非,立刻低头松开自己揣紧地拳头。
“今天可是约定答复太子的第七日。”被人无视的闲染,起身走下马车。
“掌柜的为何确定乌嫣在这看不出异样的东陵山?”提前下车的拈花立刻上前,帮着掌柜整理白鹤袍上的褶痕。
“她是咱们当铺的临时伙计,总要留点东西可以找到她。”闲染破开马车外的结界,右手掌心对准东陵山方向,掌心的五芒星金光逐渐浮现,证明他所言不虚。
“掌心迹?”拈花不认为乌嫣会留下被人随时找到行迹的东西。
“本来我下,可她怕我查踪迹,换成她给我布下这掌心迹。”闲染浅浅儒笑道,手中浮现一柄油纸伞。
“啊?可五芒星在您手上,是您能查她呀。”拈花听得脑子绕迷糊了。
“这就是学艺不精的下场,我修为比她高,就算她亲手布下,我也可以转成主位。”
拈花默默点点头,乌嫣会的东西,同门的掌柜自然学艺更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