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尔等费心妄想,殿下是一人之下,自然福多命重。
可民女之命在外人眼中不过区区一只蝼蚁,踩死微不足道。
蝼蚁命虽不值几文铜钱,但民女却只有一条,没了,也就没了。
殿下如何确保,民女接下来之言,不逆龙鳞,性命无忧呢?”乌嫣敷衍着高位者,斜睨右侧沈镜月正红了眼眶瞪她,眼白中的红血丝弯曲狰狞,真是失礼。
乌嫣抿唇,鞋底踩在沈镜月的手背上,一点点用力,用力到沈镜月眼中杀意消失,用力到沈镜月回忆起自己官职在身,还有她效忠的主子还在闭关,不得不重新低头抵面,对高位者跪姿虔诚。
闲染将乌嫣小小动作印在眼中,所有人都明白乌嫣在说谎,她隐藏一些过程,颠倒一些是非,说的也是她觉得大众该听的内容。
但你斥责她说谎,又没证据指责,指责深了就会牵扯更多的皇族秘事,指责到底,她已经把有害的事件都推给一个无凭无据,无迹可寻的‘邪祟’身上。
可她乌嫣是不是忘记了,沈镜月身上可以拿来控制禁军首领的福咒已经消除,她还有什么资本制束呆在东陵山现场的那批帝君一人专属禁军队呢。
琴廖银眸深情,指尖抚摸着怀中白夙灯这张娇媚的红颜,一颦一笑,皆为他一人而动。
闭关出门,闫诀只听属下交代琴廖主动请旨,娶了一位闲染养在别院三年的女人。
他感受镇魂钉的稳定知乌嫣无恙,但听到属下禀告,太子大婚后乌嫣第一次出现在太子府,就急忙赶来。
急忙?因为,他心慌!
他不愿承认,但乌嫣心中,琴廖这大师兄就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
闫诀以为自己会看见乌嫣发泄,就算是假的发泄,也代表她对琴廖的在意。
没有,什么都没有。二人之间,此刻此景,看不出一丝,甚至曾经相识过的神情。
“乌鬼师既知自己不过蝼蚁贱命,生死都轮到由天而定,本殿下让你生就生,叫你亡必亡!言下欲盖弥彰,不就是想托大邀功。
闲掌柜,对吧?”琴廖余光一扫闲染,他继续捏着白夙灯的下巴,抓到自己面前,润唇相抵,红舌交缠。
“呃、嗯......”眼迷心乱,白夙灯想退,身姿却被不断的霸道柔情,驯化得仰起脸主动相迎。
太子这早膳吃得未免太荤,不怕腻着别人。
被喝斥的闲染抿茶解腻。
被舍纪背到寝殿的沈镜月当时还是在昏迷,此刻听着上方那声音,通红的明眸震惊之余,她立刻仰起脸注视乌嫣。
一直低头的乌嫣撞上沈镜月眼中的关切,关怀她干嘛,更限制的场景,她已经看过了。
乌嫣脚底漫不经心一压。
手掌吃疼的沈镜月慌乱低头,眸色不信也不解,那可是太子琴廖啊!
‘为什么?’坐到闲染对面的闫诀,蹙眉凝视着乌嫣没一丝变化的眼色。
他心疼,心口莫名针扎一样的在疼。
闫诀默默垂目运气,检查一遍,心口的疼痛泛滥,和以前一样,查不出病因由来。
琴廖身后站着的竹栖,倒是看出下方闫诀神情有异,似乎身体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