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储君之位,除了霓澜二位名正言顺的皇子,又有三股逐渐浮出台面的拥护者。
太傅周定天,周家。
太保李博朗,李家。
还有中立的太师,铘衾一人。
所有人都想活,所有人都想活得更好爬得更高。
本就是朝代内争权夺位,你死我亡,换汤不换药的争权之事。跟着自己看重的主子,荣辱共存而已。
但这事偏偏出现了一位没有源头的少女,一个异类,一个与霓澜皇权二皇三太似乎都能扯上关系的驱鬼师。
她被人瞩目,不仅是传说的红颜祸水那么简单。
其余三国帝君都盯着她。
四国之上,百年无声的隐宗,突然公开悬赏她的人头。
她是整个栩伏历史中,第一个得到鬼煞,还是一个能幻化人性鬼煞的十六少女。
听说,她还是霓澜太子关系颇深的小师妹。
有鬼煞作伴,她和谁亲近一寸,都是霓澜下任帝君的风向标。也是与隐宗为敌的夺命符。
而消失多日的乌嫣,她今日突然出现在大婚后第三天的太子府。
所有人盯着,直接派出自己壕下最好的细作。也要将太子府发生且说过的每一句话弄来分析。
当然,今日整个栩伏最赚钱的只有一家,那个卖消息还坐地起价的屉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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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您这包围之举,不会是想今日再夺走民女的鬼煞吧?”
“鬼煞?你死鬼煞就会消失,本王有何本事夺舍。乌鬼师知道办法,不如在此指点一二。”琴廖没想到有人要杀沈镜月,但查人之举,还是要做的。
“那就算民女误会殿下了,沈天辰死因已经说完,殿下请付钱。”站够了,乌嫣想睡觉了。
“你哪里说完了?”琴廖听笑话一般冷哼。
“民女哪里没说完,殿下继续问呗。”乌嫣走到沈镜月面前,喝茶润嗓,平淡扫了对方一眼,又回到大殿中央原位站好。
问题抛给自己,琴廖知自己问的内容皆是不合身份的陷阱。
“虽奉旨查案,但沈天辰毕竟是沈副督的亲哥哥,本王已经被怀疑在此事中图谋不轨,不如沈副督有何疑惑亲自问乌鬼师。”琴廖拉出大难不死的人说话。
“谢殿下。”沈镜月赶紧单膝跪地,双手作揖谢恩。
“乌鬼师!”沈镜月一双眼充满恨意,捂着止血的腰伤起身问话。
“问吧。”乌嫣余光不屑一扫,她能问出什么问题。
“你诬陷啸珞与晟玉是呆在我沈家的奸细,就算他们是奸细好了,谁是主谋?谁是他们的主子?”沈镜月说完眉头紧锁。
“不是诬陷,我又不认识他们,是你大哥说啸珞与晟玉居然是一路人,害死他。”乌嫣侧身睇看沈镜月说话。
“胡说八道!你可真是愚昧愚蠢的白痴!
他们与我大哥从小长大,呆在军营或者一起镇守边关整整十载。也就两年前被帝君圣旨赐婚,随我大哥卸甲回到霓澜国皇都。
要害我大哥,杀场刀剑无眼,二人合力,借手让我大哥死在杀场毙命甚是轻易。
为什么是两年前?
虽然啸珞一年前成为新任驸马,我作为胞妹,自是有怀疑,对他心生不满。
可大婚之事,那也是我大哥死了一年之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