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嫣握起拳头,太子让她闭嘴,她闭嘴了。
沉默这半天,也没人说话,她今天的时间真的很忙。
“太子殿下,帝君圣旨查明前任驸马沈天辰的死因,民女知道与其相关的讯息已经知无不言。
谁害死他,殿下如今该心知肚明,民女不敢再非议了。一千两黄金的酬劳,民女该能拿到了吧?”乌嫣余光往掌柜闲染脸上一扫,听到现在,这厮才用掌心迹叫她闭嘴,多无聊。
不就是太子殿下杀意太浓,比曾经杀她三十七次的杀意加起来还浓烈。但她,无所谓啦。
“爱妃如何跪着,你们还不全部起身。”自己消化掉愤怒,琴廖换上深情扶起白夙灯,并肩落座。
其余人由最上头的竹栖起身开始,这才由上至下,至外,全部得到喘气的机会。
“邪祟,去哪了?”琴廖低头揉摸着白夙灯软如凝脂的手背,幽声问道。
自己还真不知道。乌嫣盯着琴廖轮廓分明的侧颜,“民女不知,谁养谁知道。”
“今日一番空口白话,乌鬼师一人唱戏好不痛快!”没证据没证人,琴廖直接否定乌嫣今日来过他这太子殿。
“民女卖力唱戏也好,胡说八道也行,请殿下付一千两黄金的酬劳,立即!”乌嫣双手甩转着浅茜红纱袖子,她这一身的确像戏袍,仙里仙气的。
“胡言乱语就没交差,本王为何要付你酬劳?”琴廖缓缓将白夙灯揽到自己怀中,语气不轻不重,银眸不浓不深。
“不给没有关系。”乌嫣突然停止转袖,扬起下巴,负手睇看上方的油腻。
琴廖眼尾抬起,死寂眸光落在下方这刚才撕裂他心的女人眼中。
“太子奉旨查案,民女查了、来了、说了。您拒绝付款,民女也是个明白事理,懂事之人。去帝君面前重新说一遍,拿自己应得的酬劳不就成了。”
闲染立刻瞪着乌嫣,她想去送死不成?
闫诀继续低头喝酒,这些无关的事情,他听不听无所谓,就是心疼,心口撕裂一般疼痛着。
“将钱给她,拿好立刻滚出我太子府。”琴廖噙唇幽幽笑道,笑她恣意妄为已经到这般地步。
满眼杀意的竹栖抬手。
大殿终于有了空气流动。
进进出出的宫娥奴仆,进进出出的走动侍卫。
成排的人,双手托举着一盘闪烁金泽的金元宝,走入大殿。
乌嫣伸着懒腰,阅兵之势看过每一枚得来不易的金灿灿。
小手一挥,“三百两黄金分给闲掌柜,剩下七百两黄金,立即送到屉金少主。”乌嫣突然摸头,转身盯着拈花,“屉金少主叫啥名字?”
“啊?”上前收款的拈花被问得一愣。
“仇阙?你怎么可能忘记!”拈花可懒得猜乌嫣怎么会想不起那人的名字。
“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他的脸?”乌嫣十指抓着头发,她不是装,她脑子里真想不到屉金少主脸的模样。
“哐当——”闫诀手中的酒盅砸落在案木上。不可能,乌嫣怎么会突然想不起那张对她刻骨铭心的脸!
闭合眼眸摇摇头,乌嫣深呼吸往一盘盘黄金看去,“剩余七百两黄金,你们立即送到屉金少主仇、阙那里。”
乌嫣交代。
举着托盘的宫娥奴仆们却一个个望着上端自己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