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廖是一国帝君、是天子、是君王!维系民心是本分更是必须达成的义务。”竹栖反驳而今琴廖的名声。
“激动什么。”琴廖轻笑着。
“琴廖机关算计,苦苦死撑,如识臣用臣都做不好,他那帝君之位自己就坐不稳当。
他凭运气捡到那万人之上至高尊位,继位后大权在握,朝中无敌压制,拥有调遣举国军力、财力、人力的支配权。如此舒服得登基,还要花几十载做出如今这点政绩,其实也是可笑。
今朝霓澜比照先帝在位时的伟业,根本没有进步。”竹栖知道自己在多言,他必须说,避免大师兄为了所谓盛世安稳而放过了帝君。
“你这厚此薄彼的想法也该换换,白捡到的帝君之位,好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就如我们能遇见师傅。”下颚边的青丝浮动,琴廖清楚竹栖怕他为了大局而最终手软。
“我知道运气好是锦上添花求不得。就是帝君的心思太令人生厌!”竹栖对琴皞呲之以鼻的厌恶是言行于色。
厌恶琴皞,因为对方太虚伪!
手段阴毒倒也无谓,他竹栖下山后识人中,善人坏人恶人狠人中庸者等,看过数不胜数。就连以前那恃宠而骄跋扈琴姮,他都能维持寻常心漠然看待。
下山两年内,唯独只有那厮琴皞,让竹栖主动有了杀意。
那男人贪慕权利到设计妻死,设计子毁,设计妹亡。心无大爱怀无小情,酿骸骨万高楼,却又要保持洁然一身的清白,还妄想留下忠义仁孝的的圣名,简直是令人作呕的存在。
琴廖对于竹栖的愤恨,也只是微垂睫毛:“先前我说过,他至今只是得到霓澜的帝君之位,却没一日成为真正的霓澜帝君。先帝只是没了选择,只有将皇位传给当时仅剩下的唯一皇子。”
以霓澜皇族的祖训来论,琴皞从来就没有成为霓澜国真正的帝君——陛下!”说罢,琴廖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的光芒。
“啊?”竹栖一瞬收起愤慨,疑声惊楞。
“他天生无灵根,不是修行者,坐在皇位几十载,终究还是识不得霓澜皇族必须血脉相传那关于栩伏最重要的秘密——天约天契!”
“因为这理由,他虽顺意了天审道立您太子之位,却在大师兄出生后就立即毁了您的灵根。秘密他不能知道,也不准您知道?”琴皞会这样做,竹栖倒也不意外。秘密这东西,尤其是皇族的秘密一向隐秘至深。
竹栖只是没想到,栩伏皇室的秘密,继位者的要求,居然必须是有修为的皇储才能传授。
如此,竹栖一下就想明白之前不解的一件事,“凝妃的爹,正三品的礼部尚书,他的官位如何知晓这个秘密?”
琴廖轻微叹气道:“凝尚书是侍奉过先帝现帝的两朝老臣。官阶虽不高,但实权掌管宫中大小祭祀之礼,包括登基大典。
帝位传承的礼数,没人比礼部尚书更清楚。
因此,为了拉拢知道太多的凝尚书,现任帝君登位后就立即迎娶了他的闺女入住后宫。
当初的皇后是他还是皇子时的发妻,换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