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握刃滴血式,心中念术契书成。”白花花退后一步说道,“用右手!”莫名紧接着加了这一句。
乌嫣望空,三遍将术背诵心中,却没急着动手。
而是横向手持剑柄,左掌掌心溢出金白光芒照在法器之上,仔细检查。
“混账!我还能害你不成!”白花花见状气得双脚蹦跶,短胖手指着死女人的脸怒目横眉。
乌嫣无视对方,阖眸静心检查。直至掌心下方照至剑尾金白光芒都无异样波动。
她才左手握刃用力一挤,裂肤溢血,掌心冒出的血水立刻被通红刃身尽数吞噬。
白花花气鼓的脸,却在看见此刻乌嫣周身溢出的黑气而脸色骤变,黑瞳立瞪旁边那只宠物,怎么回事!
邪气?
独邬已经惊得上前一步,却不敢发声打扰,他不解那东陵山消失的邪祟邪气为何在乌嫣身上重现?
乌嫣脑海听见嗡的一声剑鸣,这才缓缓启开眼睫,松手伤手举对独邬吩咐道:“包扎。”
袖内溢出一截绷带,独邬立刻上前注视乌嫣湿润鬓角下流淌着的汗珠。
“邪气?”独邬沉音。
“为我所用,你有意见?”乌嫣余光斜睨,冷声质问。
好一句轻巧的‘为我所有’,独邬一边小心翼翼的缠绕绷带包扎泛着诡异红泽的伤口,另一边余光扫到那满眼震惊的白花花身上,问啊!你不是人家儿子,怎么不问她?
看自己作甚!白花花原地踌躇脚步,不断抿唇咽下口水。如今的乌嫣,真的不是自己离开之前的那个死女人。
虽说是他的吾主,可邪气在身这等大事他居然半毫不知。
“那什么,身上东西太杂容易走火入魔。”白花花侧身挠头提醒。
拢起两根浓眉,他还是无法理解乌嫣即便碧穹身躯,是如何驾驭邪气却能保持自己没有入魔的。因为那只宠物?恐怕不是。
“镇魂钉的灵魄已被我夺舍,区区邪气算得上什么。”有得必付出代价。
从东陵山侵占自己身不成功,反而被自己抢夺邪祟的邪气开始,乌嫣直到现在,全身寸寸肌肤,每时每刻都在感受割肤之痛罢了。
只是疼得越久,疼得神智永远保持清醒,疼得她将这份疼痛维持呼吸一样寻常无恙罢了。
就是手中这剑伤确实不凡,疼上加疼,难免全身冒点冷冽虚汗而已。
独邬与白花花对于乌嫣如今拼命要自己强大,他们二人也是各怀心思。
上古神器镇魂钉的灵魄她居然夺舍了?怪不得!白花花抓脸捂嘴,黑瞳静默凝视乌嫣,开始仔细思量金元宝图腾外那圈白光到底是什么东西。
“邪气给我。”独邬系上最后一圈绷带,灵魂剐看乌嫣脖颈肌肤隐约浮溢着的邪气。
邪祟即便是栩伏人造的失败品,如今栩伏除了自己能真正收纳所用,乌嫣不行,鬼煞不行,就连乌嫣的师傅都无法做到真正的夺舍。
万物有根不同宗,乌嫣即便是异魂,但身躯始终是碧穹人。
六界中,另外五界人等可以彼此夺舍、取物用来提高修为。
但唯有他们魔界除了屠杀只剩屠杀,真贪念法力轮入魔道,魔心生出就坠魔,永世再无回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