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俩要不要下去打声招呼?”个子不到独邬腰高的白花花晃着凸出饱满的包子脸,态度显然与刚才不同。
“说什么,去认爹?”独邬嫌弃之余还明显多了调侃。
无论白花花的真实身份有多厉害,此刻在霓澜对自己也无威胁。况且‘咱们’,他从来没承认过与这只鬼是一路的。目的处境都不同,更加没有走一条道路的打算和需求。
“呵,娘不要的男子有什么好认的。我的便宜爹和娘不是刚进了屋子,这子时都过了,我娘沐浴更衣后接下去就要上床子。
噢,不对!
我娘现实是鬼师,是要穿戴整齐了贴身不离守着床边上看我那便宜爹睡觉呢。”白花花利嘴一张满眼冷笑,调侃自己是不是以为没抓着把柄天下无敌了。
旁边这骷髅没眼珠子就以为自己发现不了对方刚才的关注点?搞笑呐!
铘衾手链故意露出,乌嫣不会有反应,自己不会有感觉,反倒是这身骷髅架子那一瞬间气息明显凌厉的那么一毫。
“你以为我会喜欢乌嫣?”独邬当自己听了个笑话。
“心中或许还不明,可举止已经出卖了你。也对,就凭死女人那张天造地设的脸,没见过世面的家伙都会心悸那么一下。”乌嫣的脸的确好看。
“我没心。”独邬说的是实话,脸蛋好看有个屁用,喜欢乌嫣这事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呵呵。”更明显的冷笑。白花花认出独邬是什么,当然知道对方没有心,可心与情是两回事。最好的例子乌嫣不就是无情有心嘛。
“......”独邬没说话,但心里已经在计算白花花何时死在乌嫣手中。
“嚯喔,他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大晚上跟着一路,怕是死女人的后脑勺都瞧不出清楚吧。”沉默就沉默呗,反正他手中有独邬想看的镜子,将来谁给谁下跪还不知道呢。
白花花双手交叠胸前,扬着下巴却垂着眼睫,满脸不屑的睨看对街靠边停的马车。
乌嫣他是惹不起,其他蝼蚁他堂堂冥帝还会看在眼里?
“你现在过去拔琴廖一根头发丝,下一秒你娘就出现让你灰飞湮灭。”要死也给乌嫣办好事情一个月后再死!
“用不着一直提醒,我信啊,琴廖对乌嫣那可是这世间唯一、仅剩、最后的存在。
他可是她的糖耶!别说拔琴廖一根头发丝,我就是往他脸上吹一口鬼气,乌嫣也能眼皮不眨的弄死我。”
“那你叫我过来干嘛?她交代的事情你自己完成。”独邬垂颅俯视,瞧不见稚童的眼,全被长睫毛给挡住了。
“为了保命,我要出趟远门。”糯声低沉显得格外诡异。
“......”独邬沉默,有话对方会自己接着说,他没必要显得很期待。
“你也知道我与乌嫣是同命相连,我不在这些日子她可不能先死了。”那件事情没查清楚,他不能离开栩伏这界。
“她现在的本事之大谁能弄得死,铘衾?”这阵子独邬肯定会好好查查铘衾这人究竟有多特别。
“愚蠢!”白花花翻着白眼,却伸手朝着马车开窗的位置挥热络得挥舞手。琴廖活得好,大家都能好好活,乌嫣如今唯一的在乎,他又怎么可能伤害对方。
“有话直接说,没事我走了。”独邬看见马车窗后琴廖的死寂银眸,不知怎么很看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