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张人见人爱的脸,这货是真下得去手啊!
铘衾手中祖母绿盏刻意捏得粉碎,生气,当然是真生气!要不是自己真气护体,乌嫣这一巴掌能将他脑袋拍成渣!
他浑身杀意溢得这般明显,不止门外宠物都跳了进来,就连外头的人都感受到停下动作。
就这乌嫣一副无谓,她以为她是谁啊!
“你这嘴真不会用,我倒是不介意今日就拔了未来夫君的舌头好做个哑巴婆娘,哑巴妾侍。”她伸手稳稳抓住铘衾下巴,摆正角度,该看着她说话,眼珠子就别往不打紧的地方瞧。
“呵,我看你是打算做寡妇,好继承我这一屋子的金银财宝吧。”婆娘?妾侍?她这态度谁敢娶!
铘衾杀意溢出又瞬间消失,屋外打得反而更加急速凶猛,屋内仨货始终没急着出门瞅瞅。
“我是故意打你的。”不然打人打地,对她都没意义。
“废话!你想怎么样就直接说,这打也打了还上劲训上本官了?”嗨!铘衾被迫仰着脸瞧人,或许是乌嫣嘴里说出夫君婆娘这种关系称呼,他此刻心里头这滋味咋越品越奇怪了呐。当然不是男女间的情爱有感,乌嫣送上门,他留在身边观,都有目的罢了。
“训太师在下可不敢,就觉得有些话关上门该重复最后一遍给我不久的夫君听一听。”美色这种武器,该用时乌嫣倒是不吝啬。
“关门?大门还敞开着呢。”铘衾纳闷,这乌嫣凭什么吃准自己不会动手回礼的。
不打女人?他可不是纯良圣人!
这男人向来废话最多,乌嫣抬手挥去,一掌真气朝门梁甩砸。
“轰隆隆——”巨响。
半面墙榻得刚好压住门板,偌大的窟窿根本瞧不见原门在哪。
“得了,本官知道你如今哪哪都厉害,本官打不过你。你训,本官乖乖听着呗。”半面墙壁珍奇被毁,这些身外死物铘衾都不心疼。
任何东西的价值,不是拥有者定的,要看需求者有多想得到而定。
这些珍奇你可以当赏心悦目的石子雕塑,有人就会视做碍眼的碎石障碍。
你能当做富甲天下的财富地位,有人就会看成一文不值的草芥废物。
这乌嫣还真不是因为东西不是她自己的而不可惜,财富于如今的她,根本没价值罢了。
想想乌嫣为何如此,铘衾越想心中冷笑更甚。还是琴廖厉害,还是那琴廖有存在感啊。也就只有琴廖,才能让乌嫣举止稍微有点人样。
即便,二人都恩断义绝了。
“未来夫君,你用不着冷嘲热讽。”与铘衾打交道是自己的必须,时间也不会短短一二月。
乌嫣想想如何安抚对方。安抚这事虽然对他们都没必要,也没意义。可这世间大家干的不都是没必要、没意义的事情。
生气中的野兽会咬人,铘衾这下没有龇牙咧嘴,自己没哄过人,她使劲回忆了一下,但她会骗人啊。
“杀我对你随随便,我不一定是你未来夫君,你现在想当我祖宗这点很确定。”现在拿将来的身份套近乎,她用着倒真没客气。
呵,真能随随便杀掉这男人,自己就不需要如今的百般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