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的铘衾直接找骷髅算账,“将这大氅给老子脱下来!”
“办不到。”刚才那眼神,独邬猜测乌嫣在想什么。解释?算了。
“这是你这只宠物‘自己’送给她的东西,你说办不到?”大氅的气味与宠物的气息相同,以前交手过,这宠物什么来头自己是一丁点头绪都没有。可去了大殿他嗅到了对方身上溢出微乎及微的气息,不多不浓,栩伏却仅此一处,自己绝对不会猜错。
“大人自己也办不到,不是嘛。”独邬一语双关,移开身子注视前方,他心情不佳。
追步挡住窟窿眼,“又不是我的东西本官如何能办到!”铘衾怒眉拉扯着大氅,他根本懒得看身后乌嫣死活,等时间到搞不定再找她麻烦!
最恨身不由己别人给自己做决定,这种不受控制去护人的感觉就是热油泼脸烫疼得他要跳脚杀人。铘衾五指灵气抓着独邬的衣领戾气染眸,暂时杀不死面前的骷髅,他铘衾还弄死那人身乌嫣!
“邪祟你又能控制得了?”森森颅骨轻声讥讽,黑洞窟窿注视男人眼中的戾气寸寸消失。
“呵,被魔兽看穿倒也不稀奇,她知道了?”按道理该反驳,懒。铘衾瞬间变脸,双手插兜转身一副漫不经心他无所谓。
“知道或不知道,你认为她在乎吗?”独邬真心询问。洞穴中他断第一根肋骨时对于自己的身份欲言又止,当时与此刻形势却迥然不同。当时他留下骷髅囚的碎片让她拿着,是做再度相遇的信物。
而今大氅会送她,也早就不是当初那份心意了。
“肯定不在乎,她会在乎的只有那位青梅竹马。”铘衾坦然的说出这凉薄的事实。
“或许吧。”独邬不反驳。
“事实而已。”铘衾注视前方笃定道,但眉宇突然轻蹙,自己这是被宠物转移了话题?这只魔兽有点智商。
怪物身上的黑雾越来越浓,气息阴冷不断吸走乌嫣本就不高的体温。
她在怪物双肩不断躲闪,可庞然大物动作越发灵活,甚至灵活到手掌出现骨节可以弯曲最精准的捏她。
无处可躲,乌嫣秉着气翻身跳地,体力透支身体过于笨重,轻功都甩不出来。
她拢眼隔着朦胧天剑尖撑地,一扫倒计时用的血珠子离地就剩一寸高度,张望四周无处可避,她拔脚往距离最远的南楼方向冲过去。
“你俩发什么楞?还不都滚开!”身后巨物阔步踩来地震路陷,乌嫣跳开地面裂缝只管自己冲刺,没空也没力气扔人上屋顶。
独眼瞬移屋顶。
铘衾瞅着她身边血魄几乎贴地而飞,收回来?算了。七天之后他没打算办冥婚。
瞎逞能就让她逞,大不了自己又飞过去当盾牌用,这亏吃得他要吐。飞身出现在独邬身边,顺便想想结束后她要赔自己多少嫁妆修院子。
“灭。”北楼废墟凭空响起一字。
终于听到结束这场闹剧的指令,邛玉颔首后朝前大步一阔,噙唇翻转水螭剑运气扬手一挥,将剑往傀怪后颅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