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敢踩皇位!”瑞仑不是胆小之人,胆小之人也不敢当掌管狱案可判同僚这份差事。
“你既然都调查出我与你们霓澜太子曾经是师兄妹的关系,就该清楚我即不是妖也不是人,你们管天管地都管不了我站在哪里。
我亲眼所见闫诀杀死琴姮,你们问他呀,告诉你们真相连问都不敢问,一群孬种!”乌嫣飞回铘衾身后站好。
“帮人还是报仇?”铘衾笑问。
“伸张正义!”乌嫣垂眸,揉转起右指玉戒。
“噗——!”铘衾没忍住直接笑出声,帮琴廖这么明显图什么!
“人是本少主杀的。”闫诀睇看身侧的帝君,他该坐在上方了。
“有病!”铘衾无语。
大殿一片哗然,就连信誓旦旦来完成任务的瑞仑都脸贴着地,想冷静一下。
躲在人后的周定天与李博朗同朝半生也斗了半生,关键时刻却默契上前,并肩站在太师身侧共同望去。
这俩老狐狸,看样子是已经和隐宗来霓澜的人搭上了。刚才偷袭乌嫣的人出现,铘衾瞄到太傅太保神态惊愕,眼中却出现一丝窃喜并无真正恐惧。
铘衾压低眼皮,示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这二位对乌嫣的造次能忍到现在不是没缘由。
也对,攀上一朝帝君护一世,哪有攀上隐宗兴万代这样值得。以前攀上隐宗的大门他们边都摸不到,说好的不理霓澜几国之间纷争自行解决,隐宗如今伸出爪牙,看样子宗主之位争得越来越激烈了。
得到允许的太傅周定天先走到大殿中央提袍跪下:“陛下,隐宗少主亲口承认是他杀害我们霓澜国的长公主,此事不得不重新调查啊?”
“陛下,不得不查啊!”百官继续对折起膝盖。心想完蛋,此事开始上升到霓澜国与隐宗之间的关系。
但这次,琴廖站得笔直一直盯着台阶上拼命爬的那只蚂蚁。
琴子祁慵懒着眉眼懒得再浪费体力。
铘衾开始期待那位‘无暇品’会如何出场。
闫诀顺应自己说辞的贱样乌嫣一点都不意外,只想着这大殿结束,她要带着铘衾出去逛逛。给他当护卫只够得到一半工钱,那日离开太子府钻入马车里的鬼气才是这七天内要调查清楚的事情。
让白花花出去找闫诀那具白骨身,居然跑到琴子祁府邸,它就不能离开霓澜国去其余三国转转。
乌嫣本以为白花花正在皇宫内,后来才明白是停留在琴子祁身上的煞气。
鬼煞与琴子祁?
昨日打从他们俩一起出现在太子府,乌嫣也分不清楚是自己的原因还是体内灵珠作祟,身子里产生一股本能要将她与琴子祁拉开距离的力量。
害怕还是讨厌?不知道。她如今连以前经历过的情绪回忆起来都非常模糊。
似乎对疼痛感,尤其是每秒不停疼着的左眼,是疼习惯麻木了吗?她说不清楚,间歇性会遗忘‘疼’的概念。就像刚才,她想看铘衾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左眼瞎了,而左眼的不舒服是一种疼痛的感受。